劫掠黄金,但也不能简单视为山匪作乱罢。官银押运存放素来隐秘,他们怎么知道的,其中内由难道不是要派专擅查案的人去查探一番么。”
文相颔首,“陛下所言,朝堂中其实也早有议论,所以才会派周骑尉前往,他此前在大理寺当过差。”
原来周赟还在大理寺待过。
“他毕竟只有一人,心不可二用。”云姜不紧不慢道,“如果匪剿了,官银少了,他也未必查得出,追得回。”
文相瞬间捕捉到了她话中的未言之意,这话可不只是在担心周赟不够细心。
他思忖下略有惊诧,百密一疏,他们确实没考虑到这个问题。
假如有人趁机想对这批官银做甚么,或者周赟监守自盗,也不是不可能。
文相沉吟,“臣明白了。”
他明白了就好,云姜并不管他怎么做,转瞬就把此事抛在了脑后。
文相看她的眼神却颇为复杂,作为看着小皇帝长大的人,他从来就知道这孩子聪慧,毕竟幼时就能将治国论倒背如流的人,怎么可能真的蠢笨。
看来陛下一直就有意藏拙……
文相定了定心,遣退其余人,将思考许久的方法说出,“上次陛下说的事,臣已经有了些主意,陛下听听,看看如何。”
“嗯,请说。”
“陛下的身份既不能暴露,也无法长久伪装下去,为今之计,只有尽早退位。”文相道,“待时机合适,陛下可从宗室寻人过继,储君确定后再以身体为由,提前退位。”
反正天下皆知小皇帝的身体,有了储君,他要退位也反对不了甚么。
文相的建议,云姜也思考过,她点头示意他继续。
“如今宗室中,最适合过继的便是诚王的子嗣,但臣认为此举并不妥当。”文相微微皱眉,“若是立诚王之子为储君,恐怕多生是非……”
儿子要当皇帝,老子却是王爷。就算诚王没那个心思,也要生出几分想法。
“除了诚王,还有嘉王,但嘉王年纪太小,立为皇太弟不是不可,只怕阴氏会阻拦。”
嘉王是先帝驾崩那年有的小皇子,如今不过六岁,他年纪虽小,但已经出宫建府和母妃生活在一块儿。嘉王母妃的娘家郭氏也是不容小觑的世家,而且郭氏还不见得愿意淌这趟浑水。
所以文相认为,最好是从已经出嫁的那几位公主那里选,这涉及到的问题,却一点都不比前面几个少。
其实,还有什么人选,会比陛下自己所出的更好呢?
但思及面前人对自己说那些话时的目光,文相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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