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无情,身体下意识瑟缩了下,果然乖乖道:“嗯,扇扇不同意,不做。”
“这孩子很有趣。”一道温雅的男声突然插\入,云姜皱眉,只觉得耳熟。
尚未回头,声音主人已愈近了,“是你的随从吗?”
听上去,翁斐没有甚么异样,但熟悉的人一见他的神态,就知道他内心的波涛汹涌。
说实话,自从妻女死后,也不是没有人为了讨好他,去寻找和妻子或女儿容貌相似的人,乍看上去一模一样的也不是没有,但他从不为所动。他的妻子和女儿,神态容貌气质,都深深刻在了他心底,没人能够代替。
他能够容忍翁婂,也不是因为他人所想的容貌,只是纯粹逗趣解闷罢了。
但眼前少女仅是坐在这儿,就瞬间让他失了方寸,忍不住想靠近些,再靠近些。
他转过了圆桌,整个人得以走入云姜视线内。十五年过去,他的变化还是不小,乌黑的头发夹杂了灰白,依旧气度不凡,可面上终究也有了岁月的痕迹,眼角下细细的皱纹让他竟也有了慈父般的温柔。
走近了看,翁斐心中更叹,像,太像了。
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早已不只是皮相,更是一个人由内而外的心。
云姜浑身僵住,来沧州前她不是没想过会有见到他的可能性,但这么突然的遇见,到底叫人猝不及防。
从再次醒来的那刻起,云姜意识到的就是,过往不可忆,她和以前已经没有了联系,即便遇见曾经的熟人也不必在意。
可这不仅是熟人,是从小陪伴她、教养她的父亲。
她敬爱父亲,也曾怨过父亲,但临死前的那一刻,脑海中最想做的,竟还是和父亲说一说话,叫他不要太过伤心。
毕竟她和母亲都去了,世上就只剩下父亲一人。她不希望父亲觉得她是抱着怨恨离去的,更不希望父亲怀着悔恨而活。
如果说她上辈子有什么遗憾,这大概就是最大的遗憾了,因为彻底闭上眼的时候,她仅看到了父亲惶惶奔来的身影,那句话,并未能说出来。
园内突然陷入寂静,还是管家主动开口,“卫姑娘,这位是使君的叔父。”
她作为卫息附带的客人,这种见面和介绍其实很不合适,云姜起身,见过礼,“翁伯父。”
“不必多礼。”越看她,翁斐的目光越发奇特,直觉令他想亲近这个少女,但理智又清楚,世上再无他的女儿。
“你是……哪里人氏?”翁斐轻声问,“我见你很面善,像家中一位小辈,一时觉得亲近,便忍不住走来了。”
云姜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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