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需要你回去一趟。”魏隐定定看着她,但除了此事,他还想问她,最后是选择留在宫中当万人之上的天子,还是换一个身份,得到自由。
如果她选择前者,以魏隐的能力,足够让她成为一个真正执掌大权的皇帝,而非简单的傀儡。但魏隐想,这点对她恐怕没有什么吸引力。
他没有停顿地,把这些话都说了出来,以致云姜好半晌都是沉默的状态。
“你还记得在我十二那年,和你做过一个约定吗?”她问。
“记得。”魏隐沉声道,“你说想去西北境的雪山下生活,那里日出的时辰极长,没有什么黑夜。”
随着他的话语,云姜渐渐想起了那时候自己的心情。她和父亲吵了一架,心情郁郁,再也不想待在沧州这个地方,不想见到父亲,不管他要做什么都与她无关。
娘亲说,她儿时去过一次西北的雪山,纯净无暇,站在它的山脚下,你就会忍不住匍匐膜拜,仿佛整个人都被涤净,周身空荡又轻松,什么都不用再想。如果能够攀登上那雪山顶,不知又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大约是从那个时候起,云姜心中,就有了这个心愿的种子。借着和父亲的争吵,又复苏起来。
但是以她的身份,一辈子都不可能达成所愿。
她的眼中带了向往,魏隐的目光也柔了,“要去西北倒也方便,但以你的身体不适合久居,偶尔去玩一玩不错。”
这么一说,他大概明了她的意思,她的想法从来就没变过。
如果不是身处在这个位置,他也想去,“等毒解了,你想去哪里都行。”
魏隐通知她这件事后,又是三四日都没有消息,一日午膳过后,子玉悄声对云姜道:“陛下,子扬有古怪。”
她以手示意,“他在偷偷给人传信。”
子玉细心谨慎,在某夜还悄悄截下信鸽看了其中内容,并凭借着出众的记忆力把内容一笔一划地描了出来。
之所以用描,是因为上面的字迹相当潦草,还夹杂了图画,一行看下来,得连蒙带猜。看到这封信的内容,云姜不禁开始想自己的猜测是不是错了,如果恢复心智,不至于连封信都写成这样吧?
这封信要寄给谁……云姜大概知道。
子玉各种揣测时,云姜直接叫来子扬,挥了挥手里的信,“你写的?”
子扬惊叫一声,下意识要抢过来,触及云姜冷淡的眼神后又迅速收了手,一副害怕又委屈的模样,“我……我……扇扇你不要生气!”
一急,话都流利很多,但实在也不像完全正常的模样,云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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