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青衫。
他的衣服很干净,却是这大厅内最朴素的。
他的眼睛很明亮,也很温和。哪怕迎着夏侯烈凛冽的眼神,依然平静如常。
当他站起来时,只听到下首位置一声“咯噔”。
夏侯烈眼神淡淡扫过,“苏游击,你失态了。”
一名身材粗短的官员慌忙起身,顾不得自己被浸湿的衣衫,面带哀求,“大将军,我御下不严,求……”
他苏牧靠着祖辈福荫庇佑才混上游击将军,但和生杀大权在握的夏侯烈比起来,后者瞪一眼都能吓掉他整整半条命!
这个该死的士子,竟然想在夏侯大将军面前出头,这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吗!亏自己还准备了一朵五十年的决明花,现在……他只想能活着出去啊,然后将这个青年和他那瞎眼老夫乱棍打死!
夏侯烈扬起一只手掌,将苏牧的话打断,淡淡的看着那名站起的青年学子。
场内气氛寂静的可怕。
“你可知我是何人?”
“镇南大将军,夏侯烈。”
“你可知我之威名?”
“南诏提将军之名,可止小儿夜啼。”青年依然不卑不亢。
“哈哈哈哈!”夏侯烈放声大笑,直震得屋顶玉瓦簌簌作响,突然他猛地收声,杀机凛然的注视青年,“那你不怕我?”
“不怕,将军心有大气象,自然不会与我等平民一般见识。”青年鞠了一躬。
“可有官身?”
“尚不曾有。”
“不曾有官身都能被选为幕僚?”夏侯烈瞥了一眼那边汗出如浆的苏牧,嘴角浮起讥讽笑容,“苏游击的眼神不太好使啊……难不成,是要为这厨子求情?”
“学生不是幕僚。”青年复又鞠了一躬,看着那边瑟瑟发抖不敢发一言的厨师,“亦不是求情,学生想说他确实有罪。”
“有意思。”夏侯烈眉毛一挑,“说说看,这厨子何罪之有?”
这一次,连次首席坐着的黄门侍郎谢长运都价格目光投来。
因为这道声音太平静了,因为在夏侯烈的注视下,还没有人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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