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我也假意劝他冷静,说协和医院不承认犯错,您并没有掌握他们拿错药物的证据,就这样上门去闹,恐怕没什么效果,搞不好会被当作医闹来对付。
这话其实是火上浇油,欧阳气的哇哇叫,咆哮说当医闹也是被逼的。要是他们不承担责任,道歉认错并且治好我的眼睛,我跟他们永远没完!
这时周围的客人都望了过来,对这个大吵大闹的老头颇有意见。姚老师自觉不好意思,低声对我说已经吃饱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我结完帐,开车把两口子送到家。路上我继续出谋划策,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向院方索取赔偿。拿到了赔偿金,你们才可以找到更好的医院、更好的医生治疗。
然后我又提供了几个点子,都是发生医患纠纷时,患者可以采取的合理合法手段。
姚老师听的频频点头,还拿小本子记录了下来。
欧阳却紧皱眉头,嘟哝说这些手段都太温和了,恐怕不管用。
到后来他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紧握拳头,显然是在开小差考虑其他事,不怎么听我说话了。
这正是我希望达到的效果。姚老师骨子里是个女诗人,最注重自身形象,任何情况下都不愿意拉下脸皮去闹事。
欧阳却不同,教数学的他本质是个理工男,没有那么多顾忌。
何况双目近乎失明了这么久,整个人已经被绝望痛苦的情绪笼罩,非常容易产生偏激的念头。
到了目的地,我从车厢里取出一件礼物送给夫妻俩。那是一根特别定制的盲杖,未来几天欧阳正好用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