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知道什么?你经历的他们又没经历过,你觉得是真相——那就是真相。”卢景州说,“与其听信别人的话为自己找借口开脱,不如早一点承认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面对现实。”
是了,江夏觉得,那一刻卢景州的话如醍醐灌顶,说到了自己想要的点上。
那就是唯一真相,承认自己是一个罪人,罪人就要接受惩罚,罪人就要赎罪。
“其实……我和你一样。”卢景州坦承道,“所以我一直觉得我们是一路人,江夏。”
她平静的神情因为他的娓娓道来,逐渐起了一丝波澜。
原来,他也犯过错。
只是和她不一样,他活在那样一个家里,懵懂之时就沦为老师的玩物,和已婚女人的禁忌之恋根本就不能算他的错——如果不是他明明白白把自己剖开来安慰她,也许她到死都会以为,卢景州还是那个天之骄子吧?
卢景州这个人,忽然之间从高高在上的神坛跌落,江夏只觉得自己阴暗的小角落,终于不再只有自己,也许两个犯过错的人,才能殊途同归。
那以后她和卢景州的交集越发频繁起来,她也不像最初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至少,卢景州在一无所有的她身边,占了“知己”的一席之地。
她也不是没想过搬宿舍这件事,但是卢景州让她明白,现在她所有遭受的挫折,都是弥补过去自己犯的错,是对过去的她的惩罚,怎么能临阵脱逃。
她活该。
但宿舍关系不会因为她可怜的责任感而改变,叁对一的战场,孤零零的永远是她。她甚至觉得宿舍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才是最幸福的时候,不用面对她们的窃窃私语,瞟来的冷眼,冷不丁的冲突。
哪怕这样的时候也要遭遇不速之客,比如柯炀,也不知道为什么柯炀总在丁文月不在的时候来找她,她们宿舍在二楼,柯炀就在楼下一遍遍喊丁文月的名字,好几次江夏不堪其扰,只能探出头告知她不在的事实——这件事被丁文月知道之后,又被她斥责江夏多管闲事,认定江夏挑拨她和柯炀的关系。
只要你想,恨一个人总有理由。
你能体会到那一年的江夏是怎么过来的吗,她活在地狱里,可是身周的一切都不比她自己给自己套上的枷锁,她真的病态了,只有让自己痛苦才能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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