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江浔需要一个亲人,而不是一个摧毁他,甚至可能随时再度摧毁他的不安因素。退回到jiejie的位置,她至少还能代替母亲给他不被诟病的亲情,让他往后的人生一片光明坦荡,前程似锦。
不出错的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十八岁的她,那时,是这么想的。
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可江夏不知道自己病了——她应该是病了。扭曲的秘密被她埋得太深,她谁也不能说,谁也不敢说,更没办法再和江浔倾诉,她唯一可以说上话的人,只剩下卢景州。然而就连卢景州,她也不可能原原本本告诉他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她只能藏在害死母亲的表象之下,做专属于他的拥趸,适应他的需要,学着面对自己的无能,学着接受惩罚,学着怎么去弥补,把自己的亏欠转移到眼前唯一能给自己陪伴的人身上,努力暗示自己爱上他。
煤气灯效应。
利用一个人对自我的认知否定,孤立她,打压她,缩小她的社交圈,让她空间窄化,渐渐丧失判断能力。
现在的江夏,更像卢景州的附属品。
这种病态的关系能满足卢景州么?
她没有挑战性了,她也确实属于他了——属于吗?又好像没有。卢景州还记得高中时江夏对他的暗恋,喜欢,又不是真的喜欢,欣赏,却不会想带回家,现在那层单薄的欣赏消失了,但取而代之的感情,依然不是他要的。俞青纾好歹真的在眼里有过他,可是江夏看他的眼神里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真就,空空如也。
有时候他真的想把这个人解剖开来,看看在她心里到底有没有感情存在。
怎么可能没有呢?
临近高考的六月,她看起来总是躁动不安,那一天他隔着来来往往的同学望向她,她安静地站在学校礼堂门口,忽然拿起手机,不知看到了什么让她有一瞬怔忡,最后释怀地笑了。
那个笑容对他来说太过刺眼,真的太过刺眼,好像这具空壳里突然被注入了魂魄,她人生所有的乐趣都不及那一秒给她的安慰,她拥有了他不曾拥有过的东西,她得之有幸,她甘之如饴。
他感觉自己要疯了,明明把这个人困得滴水不漏,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困住。
那天晚些趁着她暂离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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