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卷80.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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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江浔固执地出声，“我努力了这么久为了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江夏沉了沉眸子：“……我很累，回去继续休息了。”

语调平淡，无波无澜，好像江浔的一腔热血并没有换来她半点怜悯。

“你也早点休息吧阿浔，高考肯定很累。”

“你认真的吗？”

“是啊，去睡吧。”

“jiejie——你看起来生病了。”

“就是累了，睡一觉就好。”

“……”他静默了片刻，若无其事地颔首，“那你好好休息。”

“嗯。”

“江浔。”江夏打算关门前，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晚安。”

少年的目光与她交缠，温声道：“晚安。”

两个人就隔着半道门，进行着普通的姐弟一样的对话，仿佛这是再平常不过的姐弟重逢，jiejie关心弟弟的高考成绩，弟弟关心jiejie的身体，点到即止，谁都没有越界，这个夜晚就要这样画上平庸的休止符……吗？

一只脚却不自觉停留在门前，卡着门开合的轨道。

他们谁都没说话，维持着半晌前的姿势站在原地，没有打破这诡异的沉默。

江夏讷讷地望着他的脚不发一语，手上自然也不敢用力，只是心脏难受得发紧。

单元楼下不知道谁启动了汽车，引擎声响了响，渐渐往小区外驶去，然后屋里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有什么一触即发。

“jiejie。”江浔说，“我们一年没见了。”

她当然知道，这个时间跨度对她来说可能更长——度日如年，对，就是这个词，以前她从来不知道简简单单四个字描绘的感受可以这么精确，过去的那段日子，她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江夏。”他忽然这么叫她。

她的心跟着一跳。

“你看着我。”

江浔的声线温和，没多少下沉低音，反而是一点气音似绒羽，所以就算是这样命令，也不会给人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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