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地从洋洋的短裙下边伸了进去。阿玉则坐在朱国平的身边,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一直陪着他聊天。包间里渐渐显出了闷热,又不透气,加上紧张,不一会儿,朱国平那算不上宽阔的额头上就挂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阿玉见了掏出手绢要给他擦汗,朱国平忙说:“不用”,赶快起身跑到洗手间去洗,前后去了有四五次。洗手间通风极好,抽风机开到最大转速,呜呜的,像是坐在一辆开得极快的敞篷车里,与包间的温度反差很大,等到离开歌厅时,朱国平的脑袋已经有些发沉了。
刘云朋用他那辆切诺基把朱国平送回家,临分手时从车里伸出脑袋一本正经地说:“你刚才怎么没给人家阿玉留一个电话呀?”
朱国平说:“你歇了吧!我傻呀,给小姐留电话。”
“嗨!你这家伙!这会儿来劲了!别害怕,人家阿玉不会害你。你就放开胆子亲近吧,谁要是被这个小丫头看上了那才叫有福气呢。”
“那你怎么不试试呢?”
“试了,像我这号的没戏。人家心气高着哪!和我从来没动过真的。哎,说别的是假的,我儿子那事你们家龚燕这次可一定得帮忙呵。这可是要我命的事,老婆都给他气躺下了。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开着,你有了信儿马上告诉我!”
那天晚上,朱国平失眠了。先是妻子龚燕在他身上闻到了香水味后一通紧锣密鼓地盘查,弄得他心里一阵阵地起烦,后来他有点急了:“人家请你去,你说有事,我去了,你又乱怀疑!”龚燕这才罢休;其后躺在床上的他又满脑子翻腾开了从早上到晚上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一大堆的事——顾副局长的出国考察报告南海渔邨的海鲜法国红酒歌厅小姐们的超短裙和裙子下一大片几乎完全暴露在外的白花花的大腿阿玉甜美的笑靥开起来如同公牛般怒吼的切诺基刘云朋儿子劫持女同学把校长办公室门踹出两个黑洞洞大窟窿傻乎乎留在门上的耐克鞋印……他努力想抓住其中的一个理出些头绪,但最终都是白费心机,乱哄哄只是一个接一个的画面和场景,杂乱无章、支离破碎,在脑子里冲过来撞过去,最终绞成了一团,令他痛苦不堪,懵懵懂懂地什么也伸展不开更深入不下去,就这样熬到了天亮,便开始咳嗽流鼻涕。
朱国平挂完号在候诊室里等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有叫到他。上午九点多钟,正是医院里生意最火爆的时候,何况这又是一所在全市享有极高知名度的大医院。据说许多人是半夜就来这里排队挂号,楼道、走廊和候诊大厅里到处挤满了人,其密集程度决不逊色于星期天的百货大楼,唯一不同的是在这里的一张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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