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
当火车就要在身上碾过去的一瞬间,他突然脑中清明,心中似有一件未了之事耿耿于怀,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他下意识地往外爬,但却已经来不及了,只爬得一下,火车轰隆而至,一下子就撞击上了自己的身体。他觉得灵魂出窍,身不由己地飘向地府。
过了良久,他悠悠地醒转过来,他很诧异自己居然没死。但他很快意识到生命之水正在像一只沙漏一样从身上慢慢地流逝。他蓦然想起了那件未了之事,那便是复仇。也许正是这复仇的一念,使他不肯就此瞑目。
李辉费力地取出手机,他要给祁莹打一个电话。他要把自己的死嫁祸于田鹏远,他要对她谎称说他才是她的亲生父亲,让她替自己完成未竟的心愿,利用她给自己报仇,让她和田鹏远之间父女相残……想到这里,他禁不住得意地失声笑了起来。
待祁莹闻讯赶来时,他又已经昏迷了过去。是祁莹的悲声将他唤醒,此时他进入了弥留之际,突然间回光返照,对祁莹把要说的话说完之后,见她深信不疑,知复仇有望,后继有人,不禁心花怒放,心中生出了莫名的喜悦。他最后冲着祁莹露出了诡秘的一笑,随即一命呜呼。
谈歌《征服》
第八章
田鹏远从省里开会回来后,精神显得有点萎靡不振。会议开了两天,其间有人开玩笑地偷偷问他,是不是他用的苦肉计这才把老市委书记孙毅然挤下台的。他不便大光其火,那样反倒让人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只好把火气压抑在心里。
田鹏远心说,怨不得在去省里的路上差一点就发生了车祸,原来这就是个不祥之兆啊!
临睡觉前,夫人欧阳筱竹为他在浴缸里放好了热水,他在家里好好泡了一个澡,然后换上了宽大舒适的睡衣坐在了床上。
他盘腿坐在席梦思床上,欧阳筱竹也身着睡衣,她跪在田鹏远身后,为身心俱疲的丈夫做着头部按摩。她一边做着按摩,一边察言观色。她欲用自己的体贴温柔,来唤回丈夫的爱,来挽留住他驿动的心。
田鹏远舒服地闭着眼睛,脸上微笑道:“筱竹,真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以前怎么没见你露过呀?”
欧阳筱竹轻轻把田鹏远的头靠在自己的双乳间,柔声细语道:“你当然没见过,这是我新学来的。我从音像店买了套夫妻按摩的光碟,我看你一整天那么累……对了,我还学会了全身按摩呢。等做完了头部,我再接着给你做全身按摩好不好?”
田鹏远惊喜道:“好啊。”
继而,又用充满了感情色彩的口吻道:“难为你了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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