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的了,难道回到了家里也不能让我消停一下吗?”
欧阳筱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鹏远,什么事又让你心烦了?如果不涉及机密的话,不妨告诉我,让我来和你分忧。”
田鹏远顿了一下,索性发作出来道:“这回在省里,我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竟然说是我把孙书记挤下台的。还说是我自编自导,精心上演了一出苦肉计,这真是荒唐!真是可笑!真是可恶至极!……”
欧阳筱竹不由得停下手上的动作,道:“你是怎么回答他们的?”
田鹏远气愤道:“身正不怕影斜。我怕什么,我相信谣言早晚会不攻自破的。”
欧阳筱竹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哀哀地说:“鹏远,告诉我,真的不是你干的吗?”
田鹏远没有欧阳筱竹想象中的暴跳如雷,他平静地说道:“如果真是我阴谋策划的,那我现在还会把这件事告诉你吗?”
欧阳筱竹想了想,也觉得田鹏远此话不无几分道理,她自我解嘲地笑了笑,说:“对不起鹏远,是我多心了。”
说着,手上重又温柔地动作起来。
舒适感阵阵袭来,田鹏远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欧阳筱竹倏然间想起了日间所遇钟慨之事,她禁不住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她又不由得回想起一年前李辉曾经告诉过自己,说田鹏远是天底下最无耻的爱情骗子,那几个流氓据他后来跟踪发现其实是和田鹏远一伙的;还有,鸿图造纸厂的那场莫名其妙的大火很可能也是田鹏远的杰作,田鹏远有着重大的嫌疑。尽管当时欧阳筱竹只是将信将疑,以为是李辉对田鹏远抢了自己而心中忌恨念念不忘,所以无事生非,并把这件事当作笑话回家告诉了田鹏远。可事隔不久,李辉因诈骗一事败露,卧轨自杀身亡,欧阳筱竹得知后便心中升起了一缕难以驱散的疑云。现如今三件事合在一起,欧阳筱竹蓦然一惊,是不是警察已经从中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不管田鹏远到底做了什么事,他都毕竟是自己深爱着的丈夫,是她今生的惟一所有,她内心里不禁为丈夫的未来忧心忡忡起来。
她这样出神地想着,手上的动作便不知不觉地迟缓了下来。
田鹏远不满道:“又怎么啦?”
欧阳筱竹充满焦虑地说:“今天我还遇见了一个人。”
田鹏远没好气道:“又是谁?”
欧阳筱竹轻轻吐出两个字:“钟慨。”
田鹏远心里一凛:“是他?”
欧阳筱竹道:“怎么,你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