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黄昏的郊外,倦鸟投林,天地间别有一种安详宁静之美。
坐落在风景区的休闲别墅里,在一楼的客厅沙发上,程北可正在向田鹏远秘密汇报着阳明山所见。
田鹏远联想起日间汪洋说过的话,抬起头道:“这么说,祁莹果真是李辉的私生女儿?”
程北可肯定道:“确凿无疑。我看她在李辉的墓前哀恸至极,试想除了亲属,谁会如此悲痛欲绝?可李辉在青川市并无家眷,并且据我了解,他在南方虽然花天酒地,频频出入青楼妓馆,处处留情,却一直未娶。很显然,他这是居心叵测,一直对你怀恨在心,处心积虑地企图利用祁莹报当年的一箭之仇。”
田鹏远脑海里蓦然回忆起一年前初遇祁莹的情景,此时心中不禁释然。
田鹏远轻蔑地笑道:“这个李辉也真够寡廉鲜耻的啦!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在夜总会第一次遇到祁莹,就是李辉在其中充当的皮条客。哈,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厚颜无耻的父亲,居然亲自给自己的女儿拉皮条……”
程北可附和道:“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个李辉,真是禽兽不如啊。”
他又讪笑道:“不过,这在历史上也并不鲜见,三国时司徒王允把貂蝉献给董卓,还有越王勾践将西施送于吴王,都是心怀叵测、居心不良的前例。当然这些典故您都最清楚不过。我猜测这个祁莹,不,现在应该叫她李莹了……八成是李辉特意安排在您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可能爆炸,自古道红颜祸水,您可得千万当心呀!”
田鹏远联系到祁莹这一年来对他不即不离的态度,不禁脸色黯淡,点头称是。他不无担忧道:“这个李辉,真是阴魂不散啊。我当初倒是小觑了他。”
见田鹏远忧虑的神情,程北可做了个手势,面露杀机阴狠道:“要不然来个斩草除根,杀了祁莹,杀了她以绝后患!……”
田鹏远不言语,只是摆手制止。
程北可揣摩着田鹏远的心思,疑惑地问道:“你舍不得杀掉这个尤物?”
田鹏远禁不住笑了,说道:“你说得不错,但却只说对了一半。说心里话,我的确不舍得杀了这个天生尤物。你不是不了解我的个性,我骨子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冒险家,我最喜欢刺激和迎接挑战,她让我心跳和感到浑身上下充满活力。我平生从不轻言放弃屈服认输。不怕你见笑,可以说直到今天,我还没有一亲她的香泽,我岂能如此半途而废无功而返,又岂能如此轻易地就善罢甘休?你知不知道,这反倒越发激起了我的争强好胜之心,我既然是一个喜欢迎接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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