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伤得也不重,就权且当作没发生这回事吧。”
祁莹沉思不语,她本首先想到是田鹏远,田鹏远老奸巨猾,什么坏事都有可能干出来。可她怎好意思告诉何不为说她除了有一个汪洋,也与市长田鹏远的关系暧昧。再说,汪洋不像是那种暗箭伤人的人,何不为也不像是撒谎。又一转念,就是外表老实可靠的汪洋,一转眼就把自己出卖给了仇人。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火冒三丈气愤难当。
何不为说着,边呻吟着爬起来,边拍拍身上的尘土。
祁莹本想再也不去理睬汪洋了,可气头一过,内心里又时刻盼望着他能来向自己解释,负荆请罪来哄她。如果这样的话,自己也许会考虑原谅他。可谁料他不仅连个道歉的电话也不打,反倒背后采用这种下流的伎俩。她气哼哼道:“不行,我非要当面锣对面鼓,找他问个清楚不可。”
祁莹说罢,竟撇下何不为独自走了。
何不为情急中叫道:“唉,还有我呢。我怎么办呀?”
祁莹回头道:“我看你伤得不重,你就自己打个车回去吧。”
望着祁莹怒气冲冲远去的背影,何不为重重地叹了口气,苦恼一笑道:“伤得不重?还是心里没我呀!唉,古人说得好,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白白挨了一顿打,我这是何苦来哉!”
自怨自哀了片刻,忽然想起怀中的相机,看了看,见丝毫无损,拈醋含酸之际,又不禁笑逐颜开,大感欣慰。不管怎么说,祁莹的玉照未损。今后有玉人照片于自己枕畔相伴相守,一起度过漫漫长夜,此生也于愿足矣。
晚风吹来,祁莹感到了阵阵沁人心脾的凉意。离汪洋居住的单身公寓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祁莹暂时还不想打车,天还不算很晚,她想安静地一个人先走一会儿,借此来梳理自己混乱不堪的思绪。
街上不时走过一对对依偎而行的情侣,望着他们亲热的样子,祁莹想起曾经汪洋对她的爱和呵护,心底的柔情油然升起,郁积于胸中的火气也渐渐随风消散;同时头脑中也疑窦丛生,她揣测着汪洋此刻的心境。她觉得他没有理由不来找她,恋爱情侣间的不快和争吵在所难免,又有哪一个男的不是想方设法去哄女方?
为什么半个月都不来找她,难道他真的不再爱自己了吗?难道他果真就那么的小气、那么的脸皮薄吗?他如果已经不爱自己,为什么还要找人来教训何不为一顿?可若是依然爱着她,却为什么销声匿迹、踪影全无?还有他为什么会对田鹏远吐露她的身世秘密,这种出卖是无心还是有意?汪洋是否与田鹏远早就有某种肮脏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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