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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去见宿星寒。
直到来到铸剑池那间宫室门口,站在那堵石门之前,晏危楼急切的脚步才停了下来,心中突然多出了几分自己都说不清的迟疑与不安。
或许是受了那些记忆碎片的影响吧……
他摘下脸上的面具,甚至还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袍,这才上前按动机关。
石门发出沉重的摩擦声,向着一边缓缓移开,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道剑吟声恰好响起。
铸剑池里熔浆翻滚,滔滔火浪舞动间,一道寒芒破浪而出,锋锐的剑光将火浪劈成两半,带着无比愤怒的呼啸之声,宛如一条被镇压于深海中的邪龙,挣脱了锁链束缚,就要破空而去。
剑光充斥了整间宫室,镶嵌于铸剑池四周的灵石同时破碎,闪烁的阵法灵光如同被覆灭的星河,瞬间黯淡下来。
淳于应的惊呼声被淹没在剑气中。
晏危楼神色一冷,手掌向前一按。
无形的天人领域绵延开来。
呼啸的剑气,充斥视野的剑光,炽热的火浪,四处飞溅的岩浆……都在一瞬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定格。
整天宫室似乎骤然被拉入了一方独立的小天地,与外界切割开来。
而晏危楼就仿佛这方小天地中的神灵,言出法随,可号令四时变化,更改天地规则,逆转阴阳之理。
他一念之间,如同时光倒流一般,呼啸的剑气,雷霆般的剑光,乃至飞溅的熔浆与火焰,都立刻沿着相反的方向飞了回去,就连那挣扎着从铸剑池中飞出的朝暮神剑也不受控制地倒飞而回。
“嗖”的一声重新没入铸剑池中。
无论这神剑如何反抗也无用。
整间宫室里又恢复了原先的平静,仿佛方才神剑暴走的一幕从未发生过,只是那暗淡的阵法灵光,与空气中飘荡的灵石粉末,彰显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呼……
淳于应吐出一口气,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还好你及时赶到了。”
晏危楼眉头紧锁,快步来到铸剑池边,先查看了一番宿星寒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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