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卿一个哆嗦,rou璧收得几无空隙,酸涨麻痒诸般感受一涌而入,身子飘上云端。
荷香将蕙卿服侍得泄身后,又扶她去渐凉的澡盆中重新洗过,穿好衣裳,这才把建康来的信递送到她手上。
蕙卿拆开看了一眼,一眼便看到一个极熟悉的名字,刘易安。
蕙卿眼眶一红,心中无限委屈。
眼前不期然出现那个长身玉立的少年,眉眼清秀,望着自己满眼眷恋,依依不舍。
刘易安是她姑母之子,那年贼兵围建康,姑母不幸被贼帅掳去生下他来。
后来贼帅受了招安,当了奋威将军,谢家方认下这门亲事,补办了婚书嫁妆,算是一床锦被将丑事压了去。
刘易安自幼被送来谢家家学读书,他父亲自然是希望他能得到谢家的教养提携,再娶士族之女,刘家从此便能跻身士族行列。
但蕙卿十分清楚,虽然谢家因为需要刘姑父手中兵权,不得不假以辞色,却打骨子里没有瞧得上他。
表面上刘易安很受礼遇,但隐约的嘲讽和明显的疏远,一直折磨着这个早熟又略敏感的孩子。
蕙卿那时不过八九岁,已然看得出他眼中的寂寥,时常为他难过。
在他遭遇尴尬时,蕙卿勉力化解一二,也只是聊胜于无。
没料到刘易安却一桩桩记在心上,竭力相报。蕙卿有许多不曾对人明言的心事,过不了几日,都会有人突然替她办好。
小到院子里的黑猫下崽,大到蕙卿父亲出仕时的安危,桩桩件件皆能令她称心如意。
蕙卿渐渐知道是刘易安所为,只是她十分清楚地知道,家里绝不会把她许嫁给刘易安。
蕙卿心怀愧疚,便主动提出不上家学。
她本来也有十岁,快要议亲,眼下去学些女红厨艺倒也是常事,无人觉得有异。她想从此不再相见,倒也不必令刘易安沾惹烦恼。
十三岁那年她陪母亲出门会客,忽遇路蹋堵车,不得不在路旁稍候。
车厢外有人小声唤她,她忆起这声音,一时怔住,又心怀惧意,自发髻里抽下打磨锋利的铜簪。
家里多年来拿姑母嫁入寒门的事训诫她,她心中早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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