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只能默默祈祷着那个人像白日里一般佯装若无其事,沉默地转身。
然而她终究没有再一次地幸运,火光亮起来,他举着烛台,橘色的火舌乱飘,在他脸上晃过。他五官深邃如刻,瞳仁像玉石一般闪着冷光。他从不曾像现在这样地像一尊来自异域的佛像,令人看上一眼,便欲战栗地俯下身去,不敢抬头。
“咱两可真有缘,”度天将烛台随手放在床边,自己坐上床沿,他显然也是一幅洗漱待寝的模样,身上只穿着件素白中衣,微伸四肢,强健修长的手脚便裸露出来,“总是有人将你脱光了放到我床上来。”
去把皇后叫来
“这不是你的……”蕙卿惊慌失措地胡乱找了一个话头。
“这是朕皇后的床,”度天的笑声中颇有些讽刺之意,“怎么不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