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玉蕊看了她一眼,心里也有几分愧疚,便和她来到一个角落,贺时晴噗通
一下跪下了,磕头道:「母亲生我养我,要卖我,我本也没有话说,但如果我能
给母亲弄到四百两,母亲能不能放我一马!」
朱玉蕊知道她听见了,不禁有些尴尬,她虽然不相信贺时晴能弄来四百两,
但一个完璧之身的贺家小姐,那可比现在卖给老男人玩,要值钱多了,姑且一试
也无妨。便柔声道:「哎呦,你这是什麽话!我是你母亲,还会害你不成!那老
头子我也只是与他虚与委蛇,你要是有办法那再好不过,我也全了你这一片孝心!」
贺时晴磕了一个头,知道危机暂时是过去了。一行人启程回了贺府。一路上,
那块绣着云雨楼的手绢在她怀内,像块烙铁似的烫人,她恍恍惚惚地想,躲得过
初一,躲不过十五,自己迟早也要被卖,这种日子什麽时候才是个头,不如自己
卖自己……
她回过神来,脸上立刻飞起两片红云,不过,也因此有了一个主意。
她回到家,匆匆写了一封信,叫来丫鬟,吩咐道:「务必送给周少爷的书僮
伺墨。」那丫鬟原本便同伺墨有些暧昧,多日不见也甚是想念,拿了信便欢欢喜
喜去了。贺时晴忐忑地在房间里绞着手绢,等待黑夜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