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去找个商场,买点东西,晚上回来就订票。别的事儿,
等到了北京再商量吧。”
隔天下午,一切还算顺利,周正带小凤去买了东西,一个女人用,绰绰有余,
顺便还买了一个大旅行包,回来全都塞了进去,鼓鼓囊囊的,像是装着小凤的希
望。
但晚上他没在家吃饭,发小约他出去,他只能赴约。
知道要喝酒,他没敢开车,骑了家里的破电驴。
这顿饭那个和周正关系不错的混子老同学也在,他媳妇就跟个用来炫耀的装
饰品一样依旧在旁坐着默默吃饭,照看怀里的孩子。
席间那混子说起自己一个哥们媳妇跑了,周正才知道,这县城真是小的可以。
不过他没问什么,他没兴趣知道那男人是什么东西,更没兴趣附和桌上几个
男人关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讨论,越参加这种饭局,他对老家的记忆就越是模
煳不清,他的心,终于还是不由自主的飞向了北京。
临散场前,那混子满脸酒意拍着周正的肩膀,大声说:“老周,晚上有安排
么?兄弟请客,咱们一起去耍耍?跟你说,京城的妞,太端着,我去出差时候耍
过,贵,还放不开。我给你找个水灵的,你也去去火,体验体验家乡服务,怎么
样?”
周正扭头看了一眼,他老婆抱着孩子,正忙着哄那哇哇哭的娃,看表情,就
跟没听见一样。
“不用了。”周正摇摇头,拍了拍袖子上出门前特地别上的黑圈。
回家的路上,他吹着凉飕飕的风,心里做了决定。
晚上,他把父亲早就过户给他的这套房子,挂在了中介网站上。
和这里,差不多也是说再见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