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力气却松一分,“你们自幼熟读兵法,又亲眼见证了父亲因为愚忠被陷害至死且清誉不存,为什么深陷南楼快两年的时间还没有想到脱身之法呢?”
厚重的冰层被锋利的凿子一下接一下的深入,那些被他无意识忽略的种种看似合理实则极为牵强的过往此刻全被翻腾着浮出水面,他不知何时湿漉一片的面颊被她轻柔地抚摸着转向她,对上她那双永远清醒永远无情的眼睛。
“身为主角的人尚且没有自由选择的机会,像你们这种对剧情毫无推动作用的路人甲又怎么可能拥有挣脱束缚的能力呢?”覃与盯着他湿红又茫然的眼睛,平静话语却再一次用力凿下,“创造剧情世界的伪神赋予了祂的角色们各种厉害的光环,可伴随着祂的弃之不理,那些拥有光环的天才们失去了登台献唱的机会便只能逐渐演变成角落里最黯淡的存在。”
脚下的地面又一次愤怒地颤抖起来,而这一次,黎蓄也感受到了。
覃与抱住他就要起身的动作,迎着他略带错愕的眼神露出个从容的笑来,“既然身在这个戏台无可避免,那么要唱什么至少应该自己决定,夏昕淳已经站到了最前面,你和黎蕴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越来越剧烈的震动中,周遭房屋树木全都像是被撕裂的纸巾般碎成一条条委顿砸落,巨大的落地声中世界又一次陷入了一片漆黑。
覃与回味着意识最后黎蓄的表情,思考着隐在暗处的辞疚在听到她的那番话后又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静寂无声的黑暗持续的时间远比过去任何一次都要漫长,没有用以“惩罚”的第三视角看现场,不知是察觉到这种脑残行为纯属浪费精力,还是被上回夏昕淳的威胁吓破了胆。
覃与也不急,黎蓄辞疚会不会在她恢复意识后再次恢复“出厂设置”不要紧,因为她很清楚夏昕淳的能耐。
剧情世界的哀鸣夹杂在越来越频繁的震颤中,脆弱的小世界根本经不起剧情存在发展赖以生存的背景都被彻底替换,如果没有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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