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起先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是出去了一趟回来弟弟就“疯”了,直到他在新帝的提示下再次见到了回归覃府的覃与。
他才终于在震惊中逐渐理解了弟弟口中所说的“覃与再也不会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这叁年间,看着弟弟白日清醒晚上发疯,得空便守着那座空坟时而情人般絮语,时而仇人般控诉那又哭又笑的癫狂模样时,一开始他是庆幸的。
庆幸自己清醒地用家族重任守住了自己的心,庆幸自己在最后的关头远走他乡为推翻旧帝而忙碌奔走。
可随着父亲蒙冤昭雪,黎家东山再起,他和弟弟也各自找到了自己的道路,一切都尘埃落定后,他竟又觉得空虚,甚至是后悔。
称不上多么强烈的情绪,却日夜像是蚕食桑叶般,一点点地侵蚀着他的梦境,继而是现实。
仿佛在一切屏障阻碍消失后,那道刚刚萌芽还未来得及成长就被他强硬掐断的感情,又一次死而复生地茁壮起来。
他同她仅有的那一点点相处,一遍遍地在梦中不断回放,梦魇一般叫他无从拒绝,几乎夜夜要将他逼疯。
可每日醒来,他又得装成最若无其事的样子去处理一切交到他手里的公务。
有时候,他甚至是羡慕阿蓄的,羡慕他拥有着倍于他的、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羡慕他能无所顾忌地展露自己的情绪,羡慕他不用背负黎家的荣耀偏安一隅地守着这座空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被任何人打扰。
可黎蕴只能是黎蕴,即便她不曾离开,他和她之间也不可能再进一步。
无关乎中间隔着太多太多的人,君臣,兄弟,而是,责任。
他走到黎蓄身后,原本正兴高采烈分享着自己今日当值趣事的人蓦地扭头看过来,情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