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那会儿意识昏沉她也记得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借着酒醉做出强迫人的行为。所以,这人是主动留下来的,并且选择了如此越线的社交距离。
覃与饶有兴致地侧过身,用另一只手描摹起近在咫尺的这人轮廓。
从落着细碎额发的眉骨到眼睫细软纤长的双眼,滑过鼻梁,最后落在果冻一般的嘴。
指尖传递而来的触感一如她初见他时所想象的,微凉、细腻、柔软,一定十分好亲。
覃与眸光微沉,只觉得喉咙里的干渴越发明显。
而眼前这人却一无所知地睡得正好。
她蓦地皱起眉,毫不客气地将被握住的那只手抽了出来,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这一套动作下来胥燃毫不意外地醒了过来。
他先是有一瞬间的迷蒙,而后急速转变成尴尬,最后又强制性地披上一贯淡定的面具站起身来,撑着发麻的手脚转向桌前喝水的覃与:“覃小姐。”
他既没说明为什么他这个时间还睡在她房里这种不合理的行为,也似乎并不打算坦诚主动握住她手这一举动背后的想法。他只是用那双没有情绪就显得格外平和的眼,静静地看着她,疏远礼貌地叫她一声“覃小姐”。
覃与觉得没意思极了,哪怕是当初的宋赟也没能像胥燃这样让她觉得没意思。尤其是,初见时她明明对他那么感兴趣,而今的这种落差越发让她觉得可惜。
如果只是赵女士的告诫远不足以让她对胥燃如此失望,更败坏她兴致的,其实是胥燃故意的“端着”。
宴倾也时不时会在她面前“端着”,但她的“端着”是一种变相的俏皮的撒娇,偶尔为之也是一种别样的情趣。可胥燃的“端着”,更像是一张只要长了眼都能看出来的僵硬的死沉的假面,只会让人索然无味避之不及。
他或许觉得这样强装淡定能够很好地掩盖他对她的那些想法,但实际上,这种程度的伪装在覃与看来和小学生没写作业告诉老师是被自家狗吃了一样拙劣可笑。
可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已经对他没什么想法了。
“嗯,辛苦你了,早点回房休息吧。”覃与放下杯子,很配合地没有多问一句。
胥燃没等到她预期中的调侃短促地愣了一下,心里有种莫名的酸涩弥漫开来。
从床头走到门边足有七八秒,他的手明明都已经放到了门把上,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身后的人仍旧没有出声,或许她甚至都没有分神看一看自己,他还在等什么呢?
胥燃深吸一口气,蓦地转过身,叁步并作两步上前紧紧抱住了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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