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该各归各,老死不相往来。身体
里容不下的东西,或消化,或排泄,是个人的事,为什么心里容不下的情感,要
找同伴来分摊?聚在一起,动不动自己冒犯人,或者人开罪自己,好像一只只刺
猬,只好保持着彼此间的距离,要亲密团结,不是你刺痛我的rou,就是我擦破你
的皮。」(钱锺书语)在这之后,我学会了自我调解心情,后来还跟厨房里的大
佬们,荷头他们关系很铁,他们是时不时带我去那些卡拉k的地方,庆祝生日
或者玩,刚开始我还不适应,日子待久了,我也慢慢融合这种氛围,我知道进入
社会如果连这关都过不了,那我还是捡包袱回家算了。
不过这时后话了,暂且不提。
我自觉这几个月的工作,驾轻就熟,渐渐得法。
头荷对我的印象也像好了些。
跟厨房的人熟悉起来,偶来聊天,给我许多启示。
打杂役的胖大叔,四十几岁人了,凡看到他们抽烟,无不参加,或者像华哥
这样包一位年轻的二奶。
无论如何,我必须紧跟时代步伐,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人说。
在厨房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如同一个小型社会,一个尔虞我诈的小江湖。
他们评判人的标准,一方面盲目得可怜,一方面眼光准确得可怕。
他们的赞美,未必尽然,有时竟上人家的当;但是他们的毁骂,那简直至公
至确,等于世界末日的「最后审判」,毫无上诉重审的余地。
(钱钟书语)他们对厨房老大的厌恶不用说,甚至华哥也并非真正得到他们
的爱戴。
在我离开他们之后,跳槽去了一个销售公司,我才深懂其中道理,里面的人
无所不用其极,个个都笑里藏刀,口腹蜜剑。
相比于那些厨房的小家伙,根本没有什么利益冲突,销售员之间的战斗从来
都是杀人不用刀,吃人不吐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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