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黄梨木,价格不菲。前头的书柜也值点钱,茶几对面的意大利撞钟大也值点零零总总,他在脑海里估算了一个数字。然后一把扫净了桌面,零碎的东西摔得四分五裂。
他怎么可能想得到自己在一个男人最黄金的年龄段里,会遭遇这样重大几乎是无可挽回的滑铁卢?一个男人立足于世的最基本的东西即将分崩离析。他从来没有缺过钱,从来没有缺过机会。他的人生自小到大都是稳妥的,只会越过越好,到了三十多岁时,会有一位贤惠的妻子和两个伶俐听话的孩子。这些原定的轨迹,不是已经消散,就是立刻将要消散在面前重重的迷雾中。
滑铁卢的不光是他的事业,还有他的家庭。父亲的行为令他心寒,而小艾,他对她不确定。
如果公司破产,债主上门,他要怎么维护他们之间的生活?就是一个不经意见,她甚至被爸爸从房子里再次驱赶出去。
温宏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的无能。他的自信心和自尊在瓦解,心脏不断地撕裂却流不出血。
她住的这栋公寓算不上什么好地方,楼道上的木板不怎么上蜡,保养不好,踩上去会有站不稳的感觉。
这也许是他的错觉。
抬手扣了两下门板,十几秒过去,脚步声在后面响起,房门朝内拉开,小艾面上带一点红晕的玫瑰色,伸手握住他的两根手指摇了摇。
进门、拥抱、亲吻,绵密得仿佛永无止尽的湿吻。
珺艾从他的怀里腾挪出来,牵着温宏的手领他到沙发边坐下。温宏朝后靠去,发现这张女士风格的麻布料沙发竟然也很舒服。
珺艾亲亲他的脸,问他吃晚饭没有。
温宏撑住自己的眉头,疲惫地笑笑:“不用弄了,我一会儿还要出去一趟。”
珺艾说好,扭头去给他弄热茶和热毛巾,转回头来时,温宏已经仰头闭目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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