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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诚没有应声。
我继续:“我或许会来抢婚也或许不会。但来了要抢白也只要电影里使人哭的那一句词。”
康诚有些迟疑,他似乎并不想听到那句词。
漆黑一片中,我听到翅膀颤动、遥远的扑棱声。我用沉默无声地催促他。
康诚的声音比叹息还轻:“你要哪一句?”
“最爱的人本来就不会在一起一辈子。”
视线中的黑暗开始摇摆,有光芒从康诚的指缝中漏进来,他在颤抖。
窗户外寒风凛凛,呼啸而过,伴着乌鸦聒噪的嘎嘎乱叫声。春天来了,它们真该随候鸟回北方去,留在慕尼黑做什么。烦人。
“康诚,慕尼黑的冬天真的好久好久啊。”
“小姝,”康诚在哭,我的心又何尝不是,“是台湾的冬天太短了。”
后来的两年,慕尼黑不是降雨就是下雪,我没有再见过康诚。
来德国的第叁个圣诞节当天,我被指导教授从实验室里赶了出去,他强制要求我给自己放假一周。我的身体在这两年变得越来越差,免疫功能下降,偶尔会有耳鸣的症状,未来应该是个早龄幻听或者重听患者——尽管我使用耳机的频率并不高。
胃痛失眠更是家常便饭,黑眼圈常年相伴,不必照镜子我都想象得出自己面黄肌瘦的鬼样。
今年学校开学比往年早一些,我对开学最大的期待,就是我选修了康诚父亲褚民先教授的放射物理学。
这门课从本科开始到硕士毕业,同样名称不同老师,因为课程安排之故,我已经反复修读了四五遍。实验室的同学劝戒我,这位华裔教授的课既不容易给高分,又有许多课后作业,我们博班的人没必要为了凑学分自找麻烦。
他们哪里会知道我怀的小心思呢?
褚教授在点名时就一眼认出了我的名字,这位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气质温润,说话却是铿锵有力。课后我跟他探讨一些公式推导,他不在我们系受聘,去他办公室的路上他就把我的疑问解答了。
“小姝,”褚教授私底下说话却是温言软语的,“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当然,我当年的推荐信还要感谢您为我寄出帮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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