倜傥,配伍一双桃花眼更衬得他像个万花丛中过的公子哥,但他毕竟也是康诚的长辈。我从康诚卧室出来路过他大门敞开的房间,秉着非礼勿视的念头目不斜视地进了客房。
我在叁楼的洗浴室洗漱完,就没再出过房间。倒是康诚给我送了杯牛奶来,立在门口跟我道晚安。
夜里我眠浅,听到有压抑破碎的呕吐声遥遥传来,我一打开门,褚民怀斜倚在叁楼楼梯口的扶把上,不知站了多久。
声音是从康诚房间传来的,我心急的要去敲他门,擦肩而过时却被褚民怀一声喝住,“别进去。”
我偏头直视他,“他到底怎么了?”
“他怎么了你不知道吗?”褚民怀双手抱胸,睥睨我时眼中的揶揄显而易见,“抑郁,厌食,厌世,你到底是有多大能耐把我这么阳光开朗的小侄子搞成这副德性?”
我不听他这样不讲道理的指责,步步生风地朝康诚卧室走去。
“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褚民怀闲闲道,“被你看到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褚康诚这小子应该会羞愤欲死吧?”
不用理会他的戏谑,澹台姝。
我劝慰着自己,脚步却是迟缓下来。
“还是去楼下倒杯热茶给他吧,”褚民怀把着我肩迫使我掉头走向楼梯口,“我会帮你送进去照顾他的。”
我机械地踩着阶梯下楼,面无表情的将热牛奶和温水递给褚民怀的时候,我忍不住跟他多费口舌,“是我晚上心急,逼康诚吃多了他才会吐。但我不进去不是如您所说的他怕狼狈不愿我看到,而是因为我担心他会照顾我的感受,隐瞒他的病症。”
“我不晓得您自己懂不懂爱人,但你根本不懂我跟康诚之间的爱。”
后半句没用敬语,因为“爱”的面前,众生平等。
我回到房间,重新翻开从康诚那里借来的《赫塞选集》,其中的一页有段话被康诚画了下划线,是赫塞的名句:“Glück ist Liebe, nichts anderes. Wer lieben kann ist glücklich.”
大概意思是说:幸福就是爱,仅此而已。能爱的人是幸福的。
而这页夹了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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