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hu。”
就连在乔菀面前也不例外。
乔菀比我想象中还要娇小可人些,我正要跟她握手,严渡打开落地窗,一团毛茸茸的白团子极速向我扑来,是微笑!
我跪地搂住微笑,它走之前我也才见过它一面,小小的一团,我和严渡一直担心它能否顺利漂洋过海。可是它现在已经长到我大腿中线的高度了,毛发都很顺滑,吐着舌头咬尾巴的样子,简直就是坠落人间的小天使。
微笑对我很亲昵,一直用鼻子嗅我,还亲了我的手心。
我跟严渡说,“幸好微笑跟了你,不然我一定不能把它照顾得这么好!”
阳光洒落在南半球的这座开满月季和绣球的院落中,这里的四月开始降温,温差变大。严渡没接话,四下无人,他盯着我看了半晌,当我以为他要说出什么石破惊天的大事时,他才开口说,“祝许愿,你瘦了很多。”
我下意识默默自己的脸颊,讪笑,“规培很累的,你和姜千桥都不在,没人罩我了,当然饿瘦了。”
听到我有意提及姜千桥,严渡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我和姜老师不能相提并论。他的成就远在我之上。”
我觉得严渡说得不对,就凭他在新冠病毒爆发前期就闻声飞回国支援这点,就足以证明他也是个不容小觑的医者。
只是和姜老师比起来,他在学术上确实弱了点——要不是因为他的数据一直没出来,我们叁人共同署名的论文可能早就在《柳叶刀》发表了。
不过这一切,现在再说也早就没了意义。
那篇没能在姜千桥生前发出去的论文,现在被呼吸科主任孙翼宝霸占着核心资料,还掺杂进了后续一堆乱七八糟说了也没人信的所谓临床追踪报告,他要做通讯作者将论文发出去,我不同意,他就找了个借口给我放假了。
他的原话是:祝许愿,姜千桥都已经死了一年了,他这些数据早就没了时效性,你和那个早就跑回澳大利亚的严渡,要是能凭你们手上的材料就帮姜千桥发表遗作,那简直是做春秋大梦!
很遗憾,他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作为呼吸科的主任,他掌握了科里所有病人资料,和医师电脑。姜千桥死后,他的工作电脑也不翼而飞,我心知肚明是谁截下了他的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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