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起身离开了李玄瑾的屋子。
清晰的脚步声响起,然后是轻轻开门关门的声音,最后脚步声越来越弱,直至再也听不见。李玄瑾睁开眼,屋里只留他一人,他抿抿唇,余光不小心瞥见了桌子上的匕首,匕首上的血迹已经凝固,色泽从鲜红变成了暗红。他抬眸往戚婵坐的椅子上看了下,椅子上干干净净,没有丝毫血迹。
***
戚婵轻手轻脚推开院门,回到房间。杏棠今天得知姑娘半夜要出门,根本睡不安稳,好不容易睡着又惊醒,发现床上没了人,杏棠再也睡不着。
此刻听到推门声响起,她赶紧走过去,戚婵关上门她便点好灯迎上去:“姑娘,你……”
话说到一半,戚婵脱下披风,杏棠瞧见被鲜血染红的鹅黄色襦裙,她脸色登时大变。
“一点小伤,不要声张。”戚婵低声说,“去箱子里拿点金疮药来。”
杏棠回过神,先去拿了药,戚婵脱了衣裳,仔细观察伤口,李玄瑾刺的并不重,最起码没伤及脏腑。杏棠倒了热水给戚婵处清洗伤口,上药时戚婵忍不住嘶了声,虽不是重伤,但这伤口也不是破皮流血类的小伤。
杏棠听到这一声,她忍不住抬起眼问:“姑娘,可是五殿下……”
戚婵没否认,杏棠一下子明白了,她皱眉说,“五殿下未免太狠心了吧。”
戚婵摇了摇头:“这样才好。”
杏棠听到这话,上药的动作都忘了一瞬。
戚婵勾了勾唇:“他对我冷,说明他也会对别的女人冷,这样的男人,才不容易变心了。”再者说,她是真有点喜欢李玄瑾,喜欢他的正直,他的大义,他冷漠下的热血。何况他还会是未来的陛下,哪怕她最终不能彻底得到他,只要他上了几分心,安王和太子也不能再强迫她,总而言之,他只要多看顾她几分,她这辈子都能过得很顺了。这是一笔风险很大,但收益也极大的买卖。
“可是……”杏棠放下药,给戚婵的腹部缠好纱布,“若是五殿下一直不喜欢……姑娘你呢?“
戚婵沉默了下,“那我也努力了。”最起码不会像梦里的上辈子后悔,后悔自己的安分守己,后悔听天由命。
杏棠抿了抿唇,感觉她不可能说服自家姑娘了。说实话,她觉得姑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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