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姑娘。”杏棠愣愣抬起头。
戚婵笑了一笑,然后就没有逗杏棠说话了。她垂下眼,杏棠十岁时,抱着她说,她会一辈子不嫁人,永远永远陪着她,那时候,她是真心的。
她真心不想嫁人,一生只想陪着她。
可她,再一次食言了。
人心啊,果然是最靠不住的东西。戚婵开始想李玄瑾,李玄瑾现在很喜欢她,但过个几年,会不会变心?
戚婵摇摇头,他变心也没关系。她要他的心,但她想从他身上得到的,不只是他的心。
思及此,戚婵抿了抿唇,她今天没说她父亲的事,是因为见李玄瑾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突然心软了,不想再惹他心烦。不过他最后的表现的确令她失望,她还等着他留下她呢。
想到这儿,戚婵目露纠结,李玄瑾不会又会因为他身体愿意打退堂鼓吧。戚婵对李玄瑾的性子是有爱又恨的,她喜欢他的克制和隐忍,但有时候也讨厌他的隐忍和克制。
入了冬,戚婵的窗户没有再摆花盆,但是放了几盆用各色石头造型出来的盆景,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见一枝梅花从床缝里插了进来,戚婵下床穿了鞋去门口,她推开窗户,今日倒是没有下雪,窗外是橘红的朝霞。
戚婵推开窗,目光落到最里侧的那个石头景上,在下头摸了摸,果然摸出一封没有属名的信。
戚婵合上窗打开信封,这里面照旧是一张空白的纸,她拿着这张纸去炭盆上烤了烤,显示出工整清晰的字迹。
戚婵看完信,心神也定了下来。
李玄瑾是个隐忍克制压抑的性子,但就算是这样的人,遇到非常想得到他东西,便会披荆斩浪,破除万难。
以前对她的迟疑远离,的确有性格的原因,但最重要的还是……不够喜欢。
接下来几日,戚婵都能在窗头收到一份李玄瑾的信,不过两日后就没啥感觉了,因为李玄瑾不是很会表达感情的人,这么大的一张纸,他一般只会写两句话。
“渐愈,勿念。”
但有四个字总比四个字都没有要好,戚婵迟疑了下,没给他写回信,现在两个人还没和好呢。
而且她父亲那件事还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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