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婵怔了瞬,等她明白李玄瑾的言下之意,李玄瑾已经飞快地离开了凤鸣宫。
戚婵出不去凤鸣宫了,也可以说,凤鸣宫之外的人也进不来。
两日后她坐在殿内,听到凤鸣宫门口似乎有声音响起,让丹喜出去看一看,过了片刻,丹喜就回来了。
戚婵心不在焉地看着桌上的残局,手指捏着一颗白玉棋子,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她侧过头看着丹喜。
丹喜说:“娘娘,是太皇太后带着人来凤鸣宫了,不过凤鸣宫门口侍卫把守,太皇太后也根本进不来。”
戚婵随意将白玉棋子放了个位置,眼神好像落在棋盘上,又好像没有,“去告诉太皇太后,我没事,请她勿需挂念。”
丹喜应是,转身出了寝屋。
然而太皇太后听了这个消息,她哪里能放得下心来,她处在皇宫,皇后病重这件事一看就是个幌子,若是病重,凤鸣宫殿门口为何会有这么多侍卫,而不是延请太医。
但她进不去凤鸣宫,太皇太后坐上肩舆,去了宣清殿。
李玄瑾沉默半晌,倒是见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瞧见李玄瑾的样子愣了下,因为她只有几天没见到李玄瑾,但李玄瑾周身气势萎靡,脸色苍白,眼底充满血丝。太皇太后愕然道,“玄瑾,你怎么这副样子了。”
李玄瑾僵硬地摇了摇头,“皇祖母,我无碍。”
太皇太后定定地看了他几眼,才温声问道,“是和阿婵闹矛盾了?”
李玄瑾闻言,整个人定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低垂着头,并未出声。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柔声劝道,“夫妻间闹点矛盾很正常,但不要真伤了感情。”
“我还有些奏折没看,皇祖母,我去前头。”李玄瑾说罢,就忽地站起声,往外走去。
李玄瑾去了前头的勤政殿,他有两三日没看奏折了,但最近政务不多,龙案上的奏折也不过两巴掌厚。
他大步走到龙案前的椅子上坐下,随手拿起一本,不知看到第几本,他看到京兆府尹戚涵的折子,他眼神落在那个戚字身上,手指不自觉地用力,直到发现这本奏折即将被揉烂,他猛地一下松开手,啪嗒一声,奏章落在勤政殿汉白玉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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