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戚婵的唇,唇上好像涂抹了惨白的月光,暗淡无色,目光接着往下,便是她裹了一层层纱布的手腕上。
屋子里的气氛本来是岑寂的,压抑的。李玄瑾进来后,就像是沉闷潮湿的湖底忽然出现了一条大鱼,大鱼尚未张开嘴,但大家都知道他有最锋利嗜血的牙齿,可以收绞一切,于是压抑冷闷中多了许多克制的恐惧。
李玄瑾踱步到了戚婵的床榻前,他的腿贴到了拔步床的横轴上,他垂眸看着戚婵,秋日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屋子里灯火通明,倒是将戚婵那张娇弱的脸照耀的清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