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婵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底,在原地怔了好半晌,才慢吞吞地在软榻上坐下。
李玄瑾回了宣清宫就一个人坐在了房间里,李总管站在外头,忽然听到他略急的声音, “拿酒。”
李总管懵了懵,他弯腰小声在门口道:“陛下……”
“拿酒!”李玄瑾打断他的声音。
李总管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让人拿了酒,然后给李玄瑾送了进去。许是夜间,年轻的帝王神色也多了几分夜的沉郁和酸涩。
李总管看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不由得劝道:“陛下,你明日还要上朝呢。”
这话让李玄瑾眨了下眼, 猩红的眼眶里有了些许神智,他搁下酒杯,闭上眼, 但不过片刻之后,他又倏地睁开眼,拿起酒壶。
“陛下……”李总管忙道。
火热灼烈的滋味一入口腔,好像要将整个人都烧沸,人的意识也在酒精的控制下渐渐迷茫。
就这么一次。
让他彻底忘记戚婵,或许会舒服一点点,或许,会的。
接下来的几日,李玄瑾都没有出现在后宫里,开了年,天气越来越暖和,这日戚婵带着几个宫女出门散步,走着走着,就快到了前朝,再往前走数十步,就是宣清宫了。
而现在立的位置,已经能够看到宣清宫的宫墙,见戚婵脚步停住,丹喜轻声问了句,“娘娘,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戚婵盯着红色宫墙看了好一会儿,没说去但也没说不去,只是轻轻地道:“丹喜,我有一点点的愧疚。”
那声音像是枝头落在地上的一片花瓣,轻飘飘的,但却能教人她声音里的无奈和彷徨。
“娘娘。”丹喜复杂地叫了她一声。
戚婵叹口气,回过头说:“我们回去吧。”
戚婵回了凤鸣宫,翌日她站在房间里,正在修剪一盆平安如意的盆栽,丹喜突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娘娘,陛下病了。”
咔嚓一声,本来修剪的精致漂亮的松柏顿时缺了好大一个角。
“病了?”
“是的,陛下今儿早朝没去,宣清宫已经去了好几位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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