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几日就能无碍。
李玄瑾喝完李总管送上来的汤药,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他瞥了眼戚婵,淡淡地道:“你今日去隔壁睡吧,免得过了病气给你。”
戚婵看了看明显精神不大好的李玄瑾,说了声嗯。
她是等李玄瑾躺下后才回的隔壁耳房,因为李玄瑾已经闭上了眼睛,戚婵离开时脚步很轻,李玄瑾听到拉门声响起,眼睫轻轻地颤了颤。
戚婵回了隔壁房间,房间早就收拾好了,她洗漱之后,却一直坐在美人榻上,眼神没有聚焦地落在某一处。丹喜侯了半晌,眼看月色越来越浓,她叫了声娘娘。
戚婵慢慢地聚焦视线,看向丹喜。
“夜色很深了,你该睡了。” 丹喜说。
戚婵目光落在高几上的沙漏上,细沙马上都要落到底下去了,原来就快子时了。
翌日,天高云清,日光和煦。
但是李玄瑾的病情似乎比昨日还要重了些,下了朝回来面色都有些驼红,喝了药后便躺在床上休息,这药里有一些催眠的药草,所以不多时他便睡着了。
不过即使在睡梦中,他似乎也有心事,眉宇笼罩一层郁色。
戚婵坐在距离拔步床不远的南窗下,初夏午后的光从花窗透进来,落在人身上,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好似都舒展开。戚婵手里拿着一卷史记,细细地往下看去。其实这套书她以前已经看过两回,不过有些书,倒是常看常新。
侧方的淅索声惊扰了她,戚婵扭过头,李玄瑾已经坐了起来,戚婵放下书走过去,摸了下他的额头,又试了试自己头上的温度,皱眉说:“还是有些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