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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音希嗤笑。
所以说傻子就是傻子,还觉得自己兄弟是什么贤君明君呐。
她没说话,周良赞同道:“陈家姑娘说得对,问题在于城与城之间势必要打,人与妖之间势必也要打。吉祥明大师给你们说……说什么阻止一场战争,之后再商议灵脉之事?小生倒以为,这是大师心地广博,便把所有人都考虑的如此仁慈,想当然耳。”
“你什么意思?”韩叔剑蹙眉。
“阻止战争,”周良重复一遍,缓缓摇头,“哪里这么容易?”
他的话音落地,不等其他人回应,平台之上,又是一段全息录像。
这一次,录像中有了场景。
是个院子,背后茅草陋舍,屋前绿意葱葱。一个看似不过七、八岁的男孩,一手攥着竹简,一手拿着根细长竹条,垫着脚尖,在巨大的沙盘上面推演。
竟然是竹简。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里,连纯纸质的书籍都是稀世珍宝,更遑论早于纸张的竹简?
就别说男孩面前的沙盘是什么级别的古董了。
并且——
男孩生得白净俊秀,脸蛋圆圆、鼻梁高挺,穿着简简单单,却依旧不掩聪明气质。他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沙盘,嘴里还念道着:“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正是《孙子兵法》里的内容。
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周良:这么书呆子,是他小时候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