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其实她有一整套的文具,除了笔墨纸砚外,另有笔挂、笔洗、笔帘等,笔袋用处不算大。不过人家好意,她总是要领情的,不但要领情,还要狠狠地夸上几句。
喜欢就好。杨姣笑笑,诚恳真挚,你若喜欢,我就再给你做个。你帮了我大忙
不不不,够用了,够用了。程寻连忙阻止,她迟疑了一下,又认真强调了一次:我真没帮上什么忙,我和苏凌不过是传了一句话而已。
杨姣纤长的眉略微拧起,她轻声道:你说的是,那我回头备些薄礼,向那位苏公子表明谢意,还要麻烦程公子帮我转交。
我其实也不是这个意思程寻有些不自在,她之所以强调是和苏凌一起报的信,一则是因为事实如此,二则就是想说明这完全不算什么事,让她不用客气。可是,杨姣姑娘似是误以为她是想讨要谢礼?还是杨姑娘礼数太全了?
杨姣态度甚是坚决:要得。我娘教过我要知恩图报。
程寻:
这真不算恩德,但是她没再说话,任杨姣去了。
这日晚间,程寻洗漱过后,换了寝衣,正闭目默默诵记白日学的功课,忽听一阵敲门声。她猛然睁开眼睛:谁啊?
呦呦,是娘。
程寻听出是母亲雷氏的声音,连忙打开房门,将其迎了进来。
雷氏借着昏黄的油灯光芒觑了女儿一眼,随口问道:还没睡?她眼角余光扫到桌上一本反扣的书上,嗔道:既是在看书,就该把灯调亮一些,再不济多点一盏灯也好。仔细你的眼睛,别熬坏了。
挽了母亲的胳膊,程寻笑嘻嘻的:没有,娘。我就悄悄记一会儿,没看书。
房间光线暗,她很少晚上看书,只是默默记诵。
娘找我有什么事吗?程寻招呼母亲坐下,又要倒水。
雷氏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用倒水。她看向女儿,目光柔和:呦呦,娘来跟你说件事儿。
嗯。
你今日也见到了姣姣,她是个可怜的姑娘。雷氏说着眼眶微微泛红,她一个姑娘千里迢迢来到京城,挺不容易。杨夫子又是男子,不会照顾人。我瞧她的衣裳,都破的不像样子了,就先拿了你的衣裳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