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带着笑意,瞥了窗外一眼,看到正同杜聿说话的程夫子。他随便翻了本书: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读《大学》,程寻的脸竟然腾地红了,手心也渗出了汗意。她定了定神,取出课本默读。昨夜没有睡好,她有点精神不济,还隐约有些头痛。
今日早课,有两个学子未至,据说是昨夜冒雨回学舍,着了凉。
商四叔去请了大夫,杜聿帮他们向夫子告了假。
程寻这才知道,昨夜有不少同窗被困在了膳堂,有一部分直接宿在了膳堂,也有人则冒雨赶回学舍
摇了摇头,程寻轻叹一声,都是这鬼天气闹的。
下学后程寻同兄长一起回家,也抽不出时机跟苏凌对口供,她直到这日上午苏凌给她带算经时,才小心说道:苏同学,我想同你商量件事情
什么?苏凌微微一笑,假作不曾看到她将算经悄悄放在课本最下面的小动作。
昨天谢谢你收留,万一有人问起,能不能不要说出来?程寻半仰着头看他,涂的黝黑的面孔上有恳切,有不安,亦有赧然。
苏凌眸中漾起极浅的笑意:哦,可以,不过为什么啊?
程寻有些急了,她摆了摆手:不为什么,就是我自己跟人说是在文库待了一夜,让人知道扯谎,多不好。
点了点头,苏凌忍着笑意:可是,这种事情,为什么要扯谎呢?
嗯?程寻没有认真解释,只含糊说了一句,不想让人担心。瞥了苏凌一眼,她内心深处隐约生出一些疑惑来:按说苏凌是女孩子,为了名声,听到这样的提议,应该觉得欢喜,立时赞同才是,怎么还反应不过来,非要问个理由?
一眼瞥见蔺夫子握着一卷书走了进来,程寻低声说一句:好了,夫子来了。不再提起此事。
她心想可能她提醒苏凌同学也是多此一举,爹娘二哥未必会再找人核实此事。主要还是她自己扯了谎之后心虚。
她心虚的后果就是认真研读算经。对她而言,这确实是一个转移注意力的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