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兵之人罢了。即便让樗里疾势大,也定然不会威胁到某的地位。”话说到这个份上,其实甘茂已经不再冷静了,渐渐陷入了张仪和公孙衍两人的思维之中。
“若是真的如此,某劝左相还是不要离开魏国了。在此处陪着某等赏花观月,也好过到了咸阳,就再也逃不了这种悲剧。”张仪继续蛊惑到。
甘茂虽然是颇有些才能,但是在张仪和公孙衍两大辩士的言语蛊惑下,也陷入了不可自拔的地步。他似乎意识到,事情到了这一步,无论如何走,自己都将万劫不复,这根本不是为了提高个人权势,而是在作茧自缚。
“还请两位相助。”终于,甘茂不再坚持,像张仪两人低下了头,张仪看了一眼公孙衍,心想,此行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第二日一早,甘茂就找到了向寿,让他先行回到秦国,向秦王禀告出使之事,只不过此刻还不宜攻打韩国。向寿虽然疑惑,却按照甘茂的要求先行离开。
看着远去的快马,站在城墙顶上的张仪舒了一口气,却也吸进去了一口凉气,顿时咳嗽不已。身旁的小童赶紧上前去帮忙。
“哎呀,先生,您吐血了。”小童见张仪咳出一口血痰,惊慌失措的喊了出来。
张仪先是一惊,见的确如此,心气又暗淡了几分。在一旁的公孙衍也走了过来,看着张仪魂不守舍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你已经病入膏肓,却为何坚持不愿意去赵国治病呢?恐怕如今能治疗你的病的,只有赵王身边的扁鹊了吧。”
张仪摇摇头,喃喃的说到“不行啊,去了赵国,恐怕就再也回不到魏国了吧。”身边的小童有些疑惑,难道留在赵国,以张仪的名气,难道还不能得到一官半职吗?
只有公孙衍知道,张仪是怕自己去了赵国,就死在赵国,无论他对魏国做了什么,他的心,还是在魏国啊。刚想嘲笑一番,却想到,自己留在魏国,即便是不得宠信也不离开,和张仪不是一样的处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