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跪在男人面前,低
声道:「我……一时……那个……忘了老爷的忌讳……」
男人直直的维持着刚刚交欢时的跪坐姿势,双眼无神的望向女人背后的虚空,
过了许久,才突然醒过神来一样低声道:「哦,夫人不必,这个,不必自责,我
……」
「老爷持身端正,最讲慎独,是梅儿僭越了。」女人赤身行礼,端丽无比。
「只是又坏了夫人求子的心境。」男人歉然。
「老爷说哪里话来,」女人微笑着穿上小衣,服侍男人躺下,又温柔的拉过
锦被盖在男人的身上:「来日方长,下次梅儿一定能恪守妇道,让老爷尽兴。」
「唉,这一上任便出了这么大的案子,确实苦了夫人。」男人脸上满是怜爱。
「公务要紧,更何况是如此大案,梅儿理会得。时候不早了,老爷早日安歇
才是。」
「嗯,睡吧。」男人说着一翻身,不久间鼻息便粗重起来。
大红纱帐外的烛火尚自燃着,女人默默的看着男人的背影,不觉间泪水已经
打湿了枕头。岳梅儿今年刚满十七,一年以前明媒正娶嫁进萧家的时候,萧正已
经是名满江南的清官,皇上眼里的能臣。萧家是江南世家,萧正又是当世大儒的
关门弟子,十八岁就高中金榜探花,更难得一身正气,从不攀附权贵,又甘心从
县官开始历练,在地方上早有「萧青天」的美誉,潜心政务便难免耽误了终身大
事,直到二十五岁上才娶了门当户对的岳世叔的小女岳梅儿为妻。
岳梅儿自幼熟读诗书女训,自然知道身为妻子当以传宗接代为要务,入
门后自然不敢懈怠,怎奈过了一年有余仍然未见喜讯,个中缘由当然只有夫妻二
人清楚:政务缠身自不必说,让岳梅儿完全不知所措的却是夫君萧正居然在对待
床笫之事也端正得如同治学,每次交欢之时萧正必跪坐在床上,腰板挺得笔直,
一眼不看二人下体交合之处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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