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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玉无声笑笑,说:“那都无所谓,主要是莲子酥,明日一定酥脆可口。”
皇上半夜才到,贺玉已困得不行。但今日,皇上的兴致格外好,事办完,还与他说话。
贺玉不得不打起精神应答。
果然说着说着,皇上问起了礼佛堂的宋宫侍。
贺玉谨慎着说了,又要显得可怜,又不能过于明显。
皇上捏着他的耳垂,这是她没了佛珠后,想事时的习惯动作。
“嗯,有你照顾着就好。”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想起宋廉,皇上抑制不住,又折腾了一回。
贺玉就想,莲子酥什么的,一早上不送三碟,实在对不住他今日的辛苦。
他棱角早被磨没了,知道皇上这昂扬的兴致是因谁而起,虽是发泄到他身上,让他辛苦,他也不生气。
更让自己顺心的是,他也不酸了。他无悲无喜,比那佛堂的佛还要出尘。
贺玉很是佩服自己,同时,他也很高兴。那是一种,完全不抱额外的希望后,浑身轻松的高兴。
因为没有希望,欢喜也就不会落空。
皇上睡着了,贺玉握住皇帝的手,看着她的睡颜,突然察觉到,皇上其实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