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研瘦得仅剩一把骨头,精气神也不好。皇上拉着他的手,说了会儿话,才发觉子期站在殿外的寒风中。
皇帝垂眼,神情有些郁郁,半晌,她转头叫道:“站外面做什么,进来。”
子期听话进来,仍然垂目不语,也不看刘研。
皇帝就道:“朕刚刚和恭伴说起了当初咱们一起驻军的事,那段日子虽辛苦,有你们在朕身边,倒也值得了……”
她说:“刘研,你还记不记得,子期那只眼,就是因救你伤的,上个月与朕说,她那只伤眼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子期抬头,看向刘研。
刘研:“臣侍记得,没齿不忘。”
“快些好起来。”皇上说,“朕之前怎么与你说的?有些活儿,该让宫人去做就让他们做,你不要沾手,你偏不听朕的,这下倒好,挂个灯笼,还要让自己摔伤……”
刘研说:“臣侍不能白白坐着,什么都不做……”
他若是不做那些活儿,他闲下来,还能做什么呢?后宫中,就连夜月也是读过书的大家公子,唯有他一个,不识字,不读书,与其他侍君说话,也都说不到一起去。他们谈天说地风花雪月,自己只能在一旁暗暗羡慕,听个一知半解,总也插不上话。
他见得多也经历得多,可他终究不是读书人,千言万语,说也说不出。
别人提起,也总是,恭伴恭顺,不喜多言。
可他年轻时,分明是个话多又活泼的人。
皇上离开后,刘研不分昼夜睡了几觉,醒来就睁着眼,回想着曾经与皇帝和子期一起天南地北驻军视察时的日子,把那些他已经回想过无数遍的日子反复想起。
贺玉带着三皇女来探望他。
刘研并不觉得惊奇,他笑着问了三皇女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而后听三皇女背诗,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又憧憬又酸涩。
等三皇女跑开,贺玉轻声问他的病情,刘研突然说道:“玉公子,我很羡慕你们这些大家公子。”
皇室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送去皇女身边侍候的侍墨人,需不识墨。看不懂,就不会有不该有的心思,也不会左右皇女们的决定。
他出身京城家境殷实的小户,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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