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为不堪,「一套入门长拳你似乎学了七天才会
?」
「七天半。」呼延焘笑容苦涩,「师兄弟们都说我资质鲁钝,不堪调教,
用饭时又有人取笑我吃得再多也是浪费粮食,不若喂狗……」
「你便和那小子打了起来,人家入门比你早了三年啊,你哪是对手?」
「我断了三根肋骨,咬下他半只耳朵。」呼延焘语气平静,既不觉得骄傲
,也不觉得那事丢人,只是一种对儿时的缅怀,「师父要用门规责罚,我赌气
跑下山,又遇见了师叔你……」
「咱爷们对脾气啊,只问本心,那管什么他人眼光……」牟斌喟然一叹,
「入了官场,却再也找不回自己啦!」
「师叔,你……」呼延焘有心相劝,却拙於言词,不知从何说起。
「你不该杀了齐元放?」牟斌忽然道。
「若要取信刘瑾,总要有人去死,齐兄有灵,地下再与他赔罪。」呼延焘
略一沉默,旋即开口道。
「你这样包羞忍耻,受尽昔日同僚白眼唾骂,值么?」牟斌看向呼延焘的
眼神带着感伤。
「只要师叔能再掌卫事,值!」呼延焘回答很是坚定。
「你信他们的承诺?」牟斌话中带有一丝讥诮。
呼延焘嘿然,起身出监,扭身见牟斌还在注视着自己,犹豫了下,沉声道
:「这是我等到的唯一机会……」
*** *** *** ***
皇城,司礼监。
「呼延焘那小子可以托付么?」李荣问道。
王岳对着皇帝大宝呵了口气,用力盖在圣旨上,回道:「咱家和内阁许诺
事成之后,牟斌重回锦衣卫,他必会尽心竭力。」
戴义有些皱眉,「牟斌心机深沉,颇具城府,锦衣卫内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