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交劾奴婢,皆是王岳主使,想来狗马鹰犬,何损万机,王岳等欲外
结阁臣,内制皇上,恐奴辈从中作梗,所以先发制人。」刘瑾沉声道:「王岳
辈造事生风,倾排异己,其情可见,望陛下明察。」
「王岳也是东宫旧人,怎会如此?」朱厚照还是不愿相信。
「陛下!」殿外一声嚎叫,吓得朱厚照一哆嗦,这是谁呀?
一道人影如风掠过,窜进殿内,见到朱厚照便一扑而上,离着还有一丈多
远便跌步跪倒,呲溜一下用双膝滑到了小皇帝身前,抱着朱厚照大腿痛哭流涕
。
主要负责哭戏的魏彬目瞪口呆地看着来人把皇帝袍角抢了过去,用来擤了
一把鼻涕。
跪在后排的谷大用俯下身子,对身侧的丘聚低声道:「戏过了。」
丘聚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一言不发。
「丁寿?!你出什么事了?」朱厚照看清来人,惊讶问道。
「臣蒙陛下垂意,骤得高位,日日夜夜只思奉君报国,若陛下有加罪之意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臣不敢置喙,恳请陛下明示臣罪,但求死个明白。」
「谁要杀你了,怎么回事?」朱厚照惊道,怎么今夜都是说自己要被杀的
。
「锦衣卫指挥同知呼延焘,言司礼监王岳传圣谕,诛杀微臣,赖臣幸有武
技傍身,侥脱性命,指挥使石文义已受其害,这些陛下竟不知情?」丁寿瞪大
眼睛,不可思议道。
「贼奴竟敢?」死了一个锦衣卫指挥使,由不得朱厚照不信,咬牙切齿道
:「内阁众臣俱是先帝遗臣,竟也与王岳沆瀣一气,着实可恨!」
听闻石文义死讯,刘瑾眼角肌rou不经意地抖了一下,此时还是接口道:「
朝中重臣,亦多有骄横不法之事,祖宗法度,内外相制,便是此理,若司礼监
得人,遇事裁制,左班官怎敢如此?」
朱厚照紧握双拳,不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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