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王岳施展身法,足不沾地般在宫内巷道内疾奔。
事情泄露,王岳根本就不去想其他几路会是如何,败定了,此时他只想保
住自己性命。
天亮以前,与那人会面,未必没有翻盘的机会,王岳打定主意,只要穿过
这条夹道,便可绕过北中门,直抵北安门,届时海空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凭
自己一身本领,天下间何处去不得。
「杀场兮血腥,
战马兮悲鸣,
问吾辈仇敌何时能杀得清?
宝刀嗜血淋火星,
人面桃花对朝红……」
甬巷尽头,一人身披一领猩红斗篷,手舞足蹈,引吭高歌。
王岳步伐渐渐慢下,「刘瑾……」
「破浪乘长风,
醉饮无量海,
笑谈公侯梦,
万里长程助我此行,
狂啸一声,贯长虹——」
刘瑾摆足了架势,一声长音,歌收曲住。
「刘公公好兴致呀。」王岳暗暗运气调息,弥补适才损失的内力。
「王公公觉得可还入耳?」刘瑾笑道。
「早闻刘公公喜好吟诗唱曲,附庸风雅,今日一见——」王岳语含讥诮:
「名不虚传,在东厂实是屈才。」
刘瑾也不恼,「咱家本是钟鼓司出来的,教坊供奉饮宴,不通音律岂不愧
对万岁爷的托付。」
话锋一转,刘瑾又道:「倒是王公公你,吃着皇粮却干些对不起皇上的事
。」
「咱家的事不劳刘公公费心。」王岳道。
刘瑾忽地轻叹一声,「王公公,咱家自问平日对你也算礼敬有加,何以有
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