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初桃轻轻甩开,“放心吧,不会伤了陶沉璧的。咱们可是一边的人。你的事就缓缓再做吧,我这边才是要紧的。”陈怀先急急的,“他迟早要死的,你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半刻?”初桃没正面答他,只是说,你们家的日子太长,一时半刻就好像一辈子似的。这一时半刻和下个一时半刻并不会有区别。说到这儿她似乎是动了点真情意。“我半辈子都受人折辱,只怕是再久点,我自己都要忘了做人是什么滋味了。够了,真的够了。”那是陈怀先最后一次见初桃了。后来他总想起那天,盈盈的灯火下,她难得地卸去一身的倒刺,憔悴又平淡地说起这些年的疲惫和心事。第二天,陈怀先出发,回了陶沉璧家。只是这次既不是回陶家,也不是去拜访闻大人,而是去给刚刚成家,有了自己府苑的陶晰送新婚的贺礼。陶晰老远地就跑出来迎,嘴也特别甜,“二姐夫自己来的?”陈怀先:懂事。搞得我好感动。陶晰的夫人也过来行礼,“见过二姐夫。”三人寒暄一番,陶晰夫人就去后厨看菜了。陶晰还是那样,成了亲也没见多么沉稳,还跟过年那会儿差不多。“二姐最近还好吗?上次还是我成亲时候她来的。”“是,那会儿我不在家,她来的。”“二姐夫这次来也是做生意吗?还是路过?”陈怀先喝茶,头也不抬,“找你。”他放下茶碗。“找你,有事求你,而且是大事。”陈怀先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来,里面是一只品相很好的玉镯子。他递给陶晰,“我家老太太留下的,本来是一对儿。你一个我一个,我的送你姐了,你的,也送给弟媳妇吧。”陶晰自然推脱,“这哪里使得?”“嗨,当然不白给。刚说了有大事要托付你。”陶晰一愣。陈怀先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