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讪笑着换个话题问:“咱们想办法搬家?”贾敏冷笑:“我嫁鸡随鸡,随你。”
“您这是话里有话。”
“你这军统精英的主张,我一个掉钱眼儿里的共谍就不指手画脚了,反正你应了我五千块,如果因为你自己搞砸了提前撤走,我也要收全款。”
何天宝虽然恼火,但自己压住,问:“我哪儿没想周全,请您指点。”
“求我?求人至少要陪个笑脸儿吧?”何天宝勉强堆出个假笑:“我年纪轻经验少,到不到的,请您一定直言不讳。”
“这房子是汪伪替你安排的,你为什幺放着免费的房子不住要搬走呢?”
“我去跟邻居大吵一架?”
“还是不妥。”
“干脆说是偶然发现了窃听器,一边走正规途径通报重庆,一边搬走。”
“怎样才能偶然发现呢?至少需要把桌子掀开。”
“我可以不小心摔一跤。”
“那桌子是老古董,红木的,沉重无比,就算是狗熊都未必撞得倒。再想想吧。”
贾敏说,“我在家跟白老太太街坊八婶儿串了两次门儿,听说北院儿和南院儿是新搬来的,对门儿在伪政府任职——你一定是汪精卫的大红人吧?”何天宝苦笑摇头,他不大相信会有人安排三份的特务来监视他,说:“照你这幺说,北平的汉jian就不用干别的了。”
商量不出头绪,何天宝决定相信mama这间谍老前辈的意见,以不变应万变,踏踏实实在金鱼胡同住下来。房子里装了窃听器,天气又热,两人就呆在院子里对口供,背诵生平简历老家亲戚。何天宝不断提问,贾敏老练地削了一块冰,没有冰锥就用菜刀剁碎,开了齐白石送给何天宝的洋酒,边抽烟边喝,活像上海的交际花,随口回答,分毫不差。
何天宝皱着眉头:“你记性是不错,但态度还得认真点儿。”
“我干这个十几年了,要是没有一心二用记台词儿的功夫,脑袋早就挂在城门上了。”
贾敏得意地娇笑,她带了三分酒意,花枝乱颤。
“那您不用温习了——”
“这些不用再背,时候还早,你教我法语好不好?”贾敏拿过一个空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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