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到广场水池旁边的时候,骆扬追了出来,他喊着我的名字:小韵!你姐还在里面呢,怎么,不进去祝贺祝贺?还没等我开口,骆扬又对小梅说:嫂子!都到小弟这屋檐下来了,就不赏脸进去再坐会儿?我感到万分惊讶!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骆扬竟然叫小梅嫂子!
我还没有愣过神来,小梅就淡淡地答道:不敢当!骆大老板的场子,人山人海,哪还有我待的地儿?我完全给他们弄糊涂了,摸不着边际。骆扬仍是一脸笑意:嫂子说的可是什么见外话?小弟还得多谢嫂子肯赏脸过来捧场呢不是?我只感到这个世界太疯狂了。骆扬,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竟然叫还不满二十岁的小梅为嫂子!先不管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一个关系,只听他一口一个嫂子,就挺别扭的。
突然,我身后响起一阵音调高高的哈哈笑声,跟个公公太监似的。我们循声望去,是一个大腹便便、又矮又胖的中年男人,额头顶上的头发掉光了,留下一个难看的地中海。
又矮又胖的男人慢慢走过来,冲我们哈哈大笑着,然后才伸出手揽着小梅的腰,说:宝贝儿,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这天凉风寒的,可别冻到肚子里咱宝宝了。
我定睛一看,眼前这个男人就是那天我们在渝香子火锅店里见到的跟钟老板同桌进餐的那个满口金牙的穿灰白西装的中年男人。现在凑得近了,我才清楚地看见,原来他不仅仅是地中海头型、满嘴金牙,而且还生了一对斗鸡眼,两只眼角一个劲往下塌,眼珠子还老往一堆凑,更要命的是,眼睛已经生得这样丑陋不堪了,竟然还一大一小。
我想我此时关心的并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相貌到底有多丑,而是他、骆扬和小梅之间奇怪的关系。其实不用想,我也应该从他们的称呼中明白了,金牙男人应该是骆扬的兄长,而小梅,则是他的妻子。
一时之间我不能接受,小梅竟然是这个暴牙男人的妻子。我看到小梅的脸有些哀伤,她极其不情愿但又不得不挽住那个比她还矮三分的丑男人的手。
骆扬冷笑了一声,对金牙男人说:师兄,敢情是来听戏的?不过好像这时间不太对哦。瞧瞧,都散场啦。金牙男人便哈哈大笑起来,像武侠小说里面的大jian角。他笑够了,才说:这戏嘛,有啥好听的?师弟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师兄都把这玩意儿丢了十几年了,哪像你那么能奈啊,还出国巡唱,这不,回国还开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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