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佑我们。”
烟然强颜欢笑点点头。可是从他的眼光里,我分明看到了敷衍搪塞的神色。或许他之所以苟同我荒谬的“神佑论”,只不过是安慰我罢了。
之后那几天,当我的意识清醒过来,始终有些懊悔那天的冲动,我怪自己经不住“诱惑”,做了一件对不起焰子哥哥的事。为了自我安慰,我想,焰子哥哥何尝又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呢?就不辞而别这一件,就足够判他无期徒刑了。
接下来那段时间,金哥还是会偶尔带我出去吃好的、买穿的,有时候带上烟然,有时候只带我一个,但他和交谈的内容,却微乎其微,无非是旅游、时尚、名牌、体育,甚至政治。这让我更加不懂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更加忐忑不安,更加忧心惶惶,我宁愿他开门见山一语点题,也不愿跟他周旋徘徊。
烟然告诉我,其实这只是“洗脑”的另外一种方式罢了,他跟我谈及的话题,都是社会上层的东西,他旁敲侧击地向我灌输有钱人的生活何其奢侈,让我从心底对社会上层人物的生活产生艳羡和向往,说穿了,他就是在用“上层物质”来“引诱”我。
一个阴霾的下午,乌云压得很低,铺天盖地滚滚而来。烟然到电话室接了一个金哥打来的电话之后,跌跌撞撞冲回地下室,他闯进屋里,二话没说,便抓起一把水果刀,割断他自己手腕上的动脉,鲜血像喷泉一样流进杯子里。
烟然的行为吓得我面如土色。电影里拉帮结派的兄弟有歃血为盟的嗜好,但烟然的行为,绝对不是要跟我饮血洒、拜兄弟。
他利索地用绷带缠住伤口,用嘴咬住绷带,单手打结,然后套上长袖衫,遮住伤口和绷带。他把紫药水、焦炭和凝胶加入盛着鲜血的杯子里,血液迅速凝成暗红色的半固体,他用卫生棉蘸着血液涂抹在我腕部,并在我嘴唇上涂了厚厚的一层白色唇膏,做出我因割腕自杀导致失血过多的假象。
他一边完善这个假象,一边说:“金哥给我打电话,他准备对你下手了。所以,小韵,我必须想办法把你送出去,我不能让他害你。”
“他要对我怎样?”我惊恐地问。
“别问那么多。”他说,“我会背着你直接冲出大门口,你闭着眼睛假装昏迷,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睁开眼睛。门口那两个保安,让我来应付。”
眼前的烟然,让我为之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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