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呢,起码我们还有地方住,骆炀会来接我们……”
“妈,我们不去他那里。”我又想起小森,骆炀是魔鬼,我绝不可能接受他的帮助。“我会有办法的。”
虽然我们尽量保守这个秘密,但茶楼“断肠草”案还是迅速登上报纸,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那几天,陆陆续续有人过来慰问我们,先是小姑和白亮、再是大熊。小姑还给我们介绍了几位知名的律师,要求我们果断地跟李家的人打官司,她说那几名律师是重庆“名嘴”,不但能替我们驳回起诉,甚至还能替我们向茶叶厂商争回一笔精神损失费,可惜不管小姑说得有多天花乱坠,mama都一口回绝。
大熊过来的时候,带了一笔钱。其实我找他的目的,正是想问他借笔钱,先解决住的问题,其他事情慢慢解决——没想到他考虑得这么周到,竟自己给我带过来了。
大熊让我们到他家住,但我拒绝了,我托他替我们找间便宜的房子,然后租下来。他又说,茶叶加工厂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失误,将断肠草混在茶叶里,可能这次的事件,是人为的。他说:“你不是劝我,对于小森的案子要公开调查吗,那你也彻底公开调查吧,一定要找出投毒的元凶,不然,他还会祸害别人。”
茶楼已经卖得家空物尽,连一张椅子都不剩,家徒四壁。我们只好穿过滨江路,走过龙隐门,来到嘉陵江边的石阶上坐坐。重庆的雾,永远这么粘,区区五十米宽的江面,竟看不清对面。我问他为什么不回美国继续上学,他说国外都是开放式教学,不一定非要待在学校里,还可以自己在外面找地方实习,甚至还可以自己开发研究课题,然后写一份详细的课题研究报告交给学校,只要合格,就能领到证书。
“那你的课题,一定和医院的孩子们有关吧。”我笑道。
“儿童领域是近年来被研究得最多的范围,我打算做麻风病。”他说,“我已经托人帮我打听,哪里有麻风病患者,我就会去哪里。对了,你mama的病是心肌梗塞,不太严重,但她受不了刺激,知道吗?治这个病的药很贵,我爸在医院有关系,我会托他帮你弄到手。”
我感激得无以言谢。他突然问我:“你还去找邱焰吗?”
这个问题,直戳我内心痛处。“至少在我妈病好之前,我不会去。就像你说的,她受不了刺激。但我仍然渴望找到他,我渴望他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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