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以及设备都很先进,早治疗早好啊,所以我来不及跟你商量。你放心,我爸的几个同事也要去美国,跟兰姨同机,他们会照顾她的。”
我妈能去国外接受先进的治疗,我当然开心了,我巴不得她能接受世界上最好的治疗呢,只是来不及跟她告别,心里多少有些抑郁。他问我:“怎样,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你找到邱焰的许愿结了吗?”
沉默了片刻,我告诉他:“大熊,我找到他了。我和他在青龙湾相遇了。”
他的表情很震惊,也很别扭,似笑非笑。“这样岂不是更好,趁兰姨不在,你们好好做个了结吧,是在一起,还是不在一起,你自己慢慢决定。看来把她送走,倒是一个明智的做法,我希望她不要成为一个干扰你做决定的因素。”
“谢谢你,大熊。”
“你是我弟弟嘛,兰姨托我照顾你的。过几天我要开始出去找研究课题了,国外学校那边在催了,明年年初要交报告。这段是时间你做什么?”
我答非所问:“那我……去焰子哥哥那里。”
焰子哥哥在观音桥附近的一条小街租了一间小房,当我踏进房间的时候,仿佛我又回到大一的那段时光——那时候,我和焰子哥哥住在彩虹桥旁边的一间狭窄而又破旧的小屋里,那段时光幸福而短暂。
他安顿好行李,说:“小韵,不好意思,让你住这么小的房间。我妈嘱咐我,一定要勤检节约,省钱做善事。她还说,她抛夫弃子,罪孽深重,所以她致力于慈善事业,希望可以洗除罪孽,她希望我将来继承她的善行,继续组织红十字基金会,为希望小学的孩子们筹款。”
“杜阿姨真是一个好人。仔细想想,她并没有错,可能她对自己的期望太高,将‘好人’的定义定得太绝对,抑或她把对你的愧疚无限放大,才觉得自己是个罪恶的人,其实在旁人眼里,她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为了释放围囿于各种哀伤的心情,我们决定卸下所有的心事,玩转重庆。头一天,我们去爬歌乐山,第二天,我们去洪崖洞买民间艺术品,晚上到磁器口的“纯真年代”青年旅舍住了一晚,“纯真年代”是磁器口的标志,在这里住了六年,从没在这里住宿过,跟几个来自周边列国列省的陌生旅友住在一起,谈天说地,闲话南北,那种感觉真的好极了,没人认识我们,没人知道我们的故事,甚至我们可以表露同性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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