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
声音很轻,带着几分疲乏倦怠的温柔沙哑,但清晰入耳,如夏日一场芭蕉夜雨,月色渐微凉,润辉满荷塘。
车夫应了,加快速度,也交代了另一辆马车。
彼时,芍药将一小罐子打开,用干净帕子取了一颗梅子蜜饯递给谢明谨,“姑娘,吃一颗吧,我看你难受得厉害。”明谨总不好说自己难受不是因为车途劳顿,毕竟离开庄子也才一日路程。
她只是……心头旧事难消吧。
这么多年了,她以为自己看淡了,其实还是有些意难平。
但明谨还是接过放进嘴里,酸甜滋味浸润舌蕾,她朝芍药轻轻推了下罐子,“你也吃吧,且还有不少日程,也就靠这些打发了。”
芍药自知自家姑娘随和,可她自知身份,谨守本分,虽然偶尔跳脱,可规矩还是守得住的,见明谨不欲多吃,就笑着将罐子收起。
不过还未收起的帘子外面景色,芍药不由道:“看着是真要下暴雨,可好在早前听说的逆贼横行我们未曾遇到。”
前两天,他们准备启程时就得知这段时日不太平。
“南边的蒋胜反贼作乱,天南郡大都督段成谴大人率兵剿荡,如今蒋贼落败,率从逆者四处逃散,有一部分翻过阴山到了乌灵郡,如今人心惶惶,官道上往来者都少了许多,大概跟我们一样,都怕遇上这伙逆贼余孽。”
若是他人听闻芍药这样一个丫鬟这样的言语,大概会惊疑,因为自古阶级分明,奴不问政事是常理,若是问了,也多惊慌不安,少见如此年纪的小姑娘有这样的镇定。
大概,仆从随主?
“大概怕的也不是逆贼,逆贼者,作乱而败,图的是隐藏,日后好东山再起,反而不敢太过猖獗暴露行径。”
芍药惊讶,更有疑惑,但很快想通了,“那怕的莫非是……因乱而生的流寇?”
明谨勾唇浅笑,伸手轻拍芍药脑袋,也没言语什么,但芍药已喜滋滋把收蜜饯罐子的箱盒装好。
“对了,姑娘,这次要您回去,还不知是个什么说法,您可担忧?”
若忽然要在外的年轻姑娘归族,尤其是外放驱逐的,常年不搭理,忽然来一诏令,总归让人心里不安。
芍药这么问,便是因为她担忧,怕自家姑娘吃了委屈。
在她看来,自家姑娘这些年来本就十分委屈。
“不会,就当是回家看看吧。”明谨神情不见任何困顿忧虑,只有温和恬淡,倒是能安抚芍药的不安。不过芍药正要给谢明谨理下发髻,外面雷声骤来,雨滴洒洒而落。
这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