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一时怼不过,眯起眼,紧抿唇,要被差役押走的时候,却听明谨唤了她一下。
“李青钥。”
被人唤了许多年李氏,为江春来附庸的李氏一时恍惚,但还是回头,且见到几步远的明谨对她说了话。
她还在想这个谢姑娘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估计是背后探查的。
果然很细致。
不过一过路人而已,却如此认真好管闲事。
“凡人如是,皆有不同,出身有偏差,遭遇有好恶,但唯一公道的是道德礼仪的束缚,举头三尺有神明,为人在世,当心有敬畏才是。”
“这话并非训诫于你。”
“而是你我共勉。”
说完,敛下深沉且怅然的眸子,不为人所见,明谨放下帘子,不见她脸庞。
车马哒哒行走,渐远。
诸人目送之,一时无言,而李家人有几个知礼的则是隔着一段距离拱手作揖以表敬重。
李青玥目光狠辣,盯着马车背影,但被差役推攘了下,便也转过身……
她在想,这个谢姑娘是怎么知道她身子实则无碍的。
唯一的机会,大概也只有在她揭露江春来罪行之时,自己冲进去,扑向她,对方扶住了自己。
李青玥摸了下手腕。
她确定了一件事——这个看起来很有官家范儿的谢姑娘会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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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还好有你在,不然那李易跟李家可委屈死了。”
谁想到那两夫妻一个赛一个心狠毒辣。
芍药想想都心悸,如今案情大白,她自轻松欢喜,却见自家姑娘神色忧郁。
“姑娘?”
“嗯?”明谨回神,却是手指轻点阳穴,轻叹道:“我在想,他们夫妻没有孩子的事。”
“阿?好像是没有,也正常吧,他们夫妻感情不好,也还好没有孩子……”
明谨见她为那不存在的孩子庆幸,自己却是有些失神,喃喃道:“也有可能是因为没有孩子才……无子添丁,便不可履行兵丁之务,得另添沉重缺丁赋税,加上李氏常年病痛,药费亦是不少,客栈又偏远,生意不如何,贫穷夫妻百事哀,税务繁重,渐生厌憎,最终仇恨相对……”
芍药可从没想到这一层,一时喃喃:“兵丁税赋?很多么?”
她在庄子里看到不少粗工农妇家庭,一个个倒都有门户,可因庄子富足,各有收入,便都有孩子,倒也没听过这种事。
“多,多到一中等门户都觉得沉重,何况下层商农贫籍。”
因为那种税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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